再出來。
月琴坐在石桌前,經過一番梳洗後,整個人又恢復平時冷靜鎮定的樣子,靜靜的等待著眼前的女子下一步的指示。
冷斯瞳端起面前的一杯清茶,送到唇邊抿了一口放下,示意月琴可以開口:“看來月琴今早出去,收入獲必然不少。”
“是,王妃。”月琴理一下心緒。“月琴剛入天牢,便碰到一拔黑衣人在劫牢,被劫走的物件正是珞王。”那批黑衣人武功高強,幾乎可以與黑衣鐵衛一爭高下,月琴一時也想不到明璃國什麼時候又多了一股強大的力量。
“你的意思,珞王被劫走了。”
不緊不慢的聲音傳,冷斯瞳的玉顏上蒙上一層寒霜,劫與不劫都與她無關,只怕有人仍然不肯死心,又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是,屬於下在暗中跟蹤,沒想到被領頭的人發現,回頭把屬於攔下。”
月琴回想著交手的場面,以那人的武功明明可以殺了自己,最後卻入了自己,特別是看到他看她的最後一個眼神,眼底下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在心中總覺得對方是因為某種原因才放過她。
“看到月琴的表情,是遇到勁敵了,可有認得他的樣子。”
若說在京城內,還真找不出幾個是有月琴的對手,四大公子全都在外,除去煙波山莊人,其他人不值得一提。月琴的眼中還帶著迷惑,說明心中還有疑問沒有說出來。
月琴看不準是否要把事情全部托出,主子雖然不出門,卻能從別人的一舉一動中猜出他們心中藏著什麼秘密,心裡頓一下還是決定說出來:“王妃,月琴覺得那人因為某個原因而放過月琴,原因就在月琴身上,只是月琴猜不到是什麼。”
冷斯瞳準備端茶的手停在空中,恰好停在沫沫的上方,小東西眼睛一眨,主動跑過去把她的茶杯推過來,討好的看著那個沒有表情她很好看的女子。
不想讓慕夕珞死的人,不是隻有她一人,但是原因是出在月琴身上倒是有些奇怪。若說是因為慕冽寒不太可能,只月琴不開口,沒有人能猜出是煙波山莊的人。
“除了武功外,他身上還有什麼特徵,使什麼兵器?”最好不是跟她作對的人,慕夕珞的命只有哥哥能要,其他人都要不起,她倒寧願此刻他是逃跑而不是被劫走。
聽到她的話,月琴面上一愣,王妃是不是太過關心珞王的死活,但是王妃問話她不敢不回,腦子裡面唯一能記得就是那一雙眼睛,他的眼睛很漂亮,是細長的鳳目。
“回王妃,他有一雙鳳目,很漂亮”
“可記得他身上的味道?”冷斯瞳打斷月琴的話。鳳目!是哥哥他回來麼,可是擁有鳳目的不止他一人,有動機走慕夕珞的人,他只是其中之一。
月琴的心有訝然,還是平靜的回答了一個“是”字,身為暗衛,他們怎麼可能忘記對方的特徵,除了不認他的武功,其他的每一樣都記在心中。
“月琴,你跟我來。”冷斯瞳從玉榻上走下來,想著曾經紅衣顏傾世的鐵算公子,再相見不知道又是怎樣一的光景。
月琴跟在主子後面,王妃是什麼性子,相處了一段時間後,她心裡清楚,當下也不敢多言,只是默默的跟後面。
二人出了徘徊園,一直走到東邊的風華園,月琴不著聲色的打量著眼前華麗中不失精緻的園子,園子的格局跟徘徊差不多,只少了滿園的徘徊花,裡面卻種滿梅花,只是現在並非紅梅花開的季節,卻能感覺到其中的傲骨。
梅香!突然一斷梅香撲來,月琴回過神一看,原來是冷斯瞳拉開一扇窗戶,那人向她飛身過來的時候,帶來的也是一斷梅香。站在一片晨曦中的身影,就宛若雪中的紅梅一樣,傲骨天成,自有一段風流在其中。
“王妃,正是月琴與對方交手時,聞到的味道,他是”看著王妃又喜又悲的表情,毫無疑問那是冷家公子,江湖上人稱紅衣傾世的鐵算公子——冷非羽
關好窗戶後,默默的離開風華園,冷斯瞳心中卻是什麼味都湧上來:“哥哥他既然來了京城,為什麼不來找她,甚至都沒有來看她一眼,難道他已經忘記掉她,他曾經最疼愛、寶貝的妹妹。”
“王妃,你怎麼了?要不要月琴再出去看看。”上前扶著冷斯瞳,儘管王妃表面上看起來很鎮靜,但扶著她的時候,卻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在顫抖,單薄得像雨中的百合。
“不用,我沒事,只是有些累,扶我回去休息一下。”哥哥如果想見她就一定會來,如果他不想見到她,就是找也沒有用,不必太過去勉強。
或者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