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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雋雅緻,不是雲映容是誰。

“殿下,你該不會忘了這個寵冠三千粉黛的男寵吧?”德懷王得意一笑:“臣已經查清了,原來殿下的這位男寵便是當年反亂罪臣一家的遺孤雲流湮!”

嫵媚一笑,紅唇冶麗,綺影道:“老糊塗,本宮不是叫你找到人便就地正法,不要來煩本宮麼?”

德懷王臉色一僵,冷冷地盯著他好半晌,忽然便抽出匕首刺穿了雲映容的左邊肩膀——

雲映容悶哼一聲。血染雪衣,冷豔悽絕,他緊緊地咬著唇,臉上毫無血色,痛得已有暈眩之感,但他仍然倔強地抬眸,定定看著那個笑得雲淡風輕的男人。

“下一次,便是脖子了。”德懷王將匕首擱在雲映容的下頜,來回摩挲,已在玉白粉膩的肌膚上劃下一道血痕。

“轟”的一聲——

無邊無際的夜空被忽然綻開的煙火照亮了,五彩繽紛,絢麗的光芒映照著綺影妖嬈傾世的容顏,流光溢彩。輕挑眉梢,綺影笑如地獄的修羅。

幾乎在同一時間,剛剛押著雲映容計程車兵躍起,德懷王察覺之時,那士兵已然來到面前,凜冽的掌風將他震下了馬。猛噴出一口鮮血,待他迅速回應過來時,閃爍著寒光的劍鋒便對準了自己的心口。倉皇轉頭,只見所有士兵無動於衷,惘然不顧。

凌亂的馬蹄聲把地面震得發顫,一個個身穿鐵盔銀甲,英姿非凡計程車卒紛至沓來,然而帶領他們的那人,皓白如雪的駿馬,銀色披風獵獵作響,紫衣盡顯風情,如今卻平添了幾分邪魅英氣,稚嫩的容顏嫵媚姣麗,不是前些日子出發前往南邊治水的皇甫冷韶還能是誰。

“喲,王叔,好久不見。”皇甫冷韶笑道。

德懷王瞪大了眼睛,腦袋像是被鈍物狠狠重擊過一般,一片空白,目光掃過自己身周的親兵,口中幹愣愣地大喊:“人呢?本王的人呢?”

絕幻魔音響起,讓人混亂了心緒:“你的人嘛,的確在的。”說著,幾個士兵押著十來個衣衫襤褸,滿身傷痕顯得狼狽無比的人上來,統統摔倒在地:“可現在,你身邊所有的人,都聽我的話。”站在德懷王身周的幾個“親兵”以及那個押著雲映容計程車兵嘩地扯下人皮面具,旋即垂首跪地,齊聲道:“罹羅宮弟子,參見尊主!”

雲映容已經被鬆了綁,只見他從容不迫地來到他面前,冰冷的目光定定地鎖在他的身上,彷彿幻化成無數根鋒利的冰稜般將他刺得滿身瘡痍。

德懷王冷喝道:“你不是要殺了他嗎?他害死了你一家上下,是本王一直都在幫你!”

墨髮被風吹得絲絲飛散,冰冷的聲音一字一頓道:“我最想殺的人,一直是你。”

僵硬地撇過臉去,只見那一抹紅色豔影,沐浴在業火中,彷彿要將一切生靈燃燒殆盡。德懷王緩緩笑了。

自以為梟雄一生無往不勝的皇甫泱,輸了。

其實,早在許多年前,他便已輸得一敗塗地!

因失血過多而暈眩不已的雲映容有些僵滯地轉身,半睜著眼睛,只見一抹豔彩朦朧不清,他不由得低低地嘆,嘆得無可奈何。

愛上不該愛的人,便只有輸這一結局。

身體已無力,他乾脆放棄強撐,放任自己猶如一頁單薄的白紙般飄然垂落。

宿命痴戀

自宮亂後已過一日一夜。

紅紗垂幕,紅酥欲與何人醉,碧水無心,風還亂,芍藥墜玉,恰似美人半妝顏。紫衣靈動,步履輕盈,珊珊作響,皇甫冷韶輕搖薰紫玉骨折扇,看著那個姿態慵懶隨意的紅衣男子,笑道:“德懷王及其餘黨已經被壓入死牢,只要邊城戰亂平息,這個江山可便是皇兄所穩擁了。”

綺影睨他一眼,但笑不語。

“皇甫泱怕是怎麼也沒想到,我這幾天一直窩藏在北莊,秘密搜查殲滅他的同黨。”狐狸眼笑得眯起來,皇甫冷韶道:“這次臣弟可是成了大功臣啊,皇兄千萬不要忘了冷韶。”

“那你想朕怎麼獎賞你?”綺影灰眸冰涼。

皇甫冷韶湊過去,他的臉與綺影的只有雲霧之隔,皇甫冷韶輕笑一聲,無限風情:“至於獎勵,待臣弟三月後功成歸來,您再給也不遲。”起身,從容地斂容理衣,他忽然嗔道:“臣弟今天真的要出發去南邊治水了哦,皇兄難道就沒有半點不捨麼?”

微微抬眸,綺影看著那個如花少年,絳唇輕啟:“快點消失。”話罷,便重新垂下了眼瞼。

少年佯裝悲痛欲絕,還用袖子抹了抹眼角,嗚咽道:“嗚嗚,臣弟要遠去了,皇兄連句問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