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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嬌豔漸生,荷風吹裙襬,明璫亂墜,依依醉人,卻是迷了誰的心神。

不僅朝廷百官,甚至連貴胄皇親也不禁失了心神。

雲映容站在暗處,淡漠地看著這般人間美景,然後看向那樣瞭然無趣的男人。似乎察覺到目光,那男人抬眸,灰眸古水無波,淡淡地看著他,卻妖嬈一笑,令一場的嬌花麗朵,沉魚落雁瞬間黯然失色。雲映容深深地看著他,似乎要將他刻入血肉般仔仔細細,片刻才微微點頭,轉身走入暗處。

月色微涼,紅牆之外,煙花易冷。

水袖翻轉,柳肢輕搖,心無雜念。

紅牆之外忽然亮起了火紅的光芒,暗影閃爍,旋即有人大喊大叫道:“皇,皇上,德懷王他領了好多人在皇宮門口!”侍衛連滾帶爬地撲了向來。

纖纖柳肢,倏地從起紗袖中轉出一把匕首,蓮衣舞女突然飛一般撲向了綺影。

“皇上——”眾人驚呼,眼看著那利刃逼近綺影的脖子。

一道魅人麗影閃爍,只聽得“嗆”一聲,那鋒利無比的利刃竟被纖柔兩指生生折斷,琴亂極為華麗地一腳踹開了舞女,揚眉得意,嫵媚笑道:“能在宮主身邊的只有我,這等貨色還想碰宮主,滾一邊去!”不得不說,她這副粗鄙摸樣的確豔煞了無數人,失了魂。

下一刻,那十個翠衣女子一曳羽扇,羽扇中竟插滿了數不清的碎刃,整整齊齊地排在扇沿,銀光閃閃,殺氣凜冽。輕喝一聲,方才的柔媚如柳完全沒了蹤影,舞女們揚起扇刀,排列成奇異的陣型。在場的人都被嚇得失了魂,連滾帶爬地逃向四方,園中頓時雞飛狗跳。他們一邊抱頭鼠竄著,一邊纏著聲音大喊:“護駕,快護駕——”

可來護駕的分明只有罹羅宮四護法。

四人被困在變化多端的陣中,對應自如,卻難以□。

綺影從容起身,淡聲道:“給你們半柱香的時間,來到我面前。”

四人齊聲應道:“屬下遵命!”

一抹黃色掠過百草花叢,片葉不沾身,餘香不散。片刻,綺影已孤身站立在城門之上,銀髮披散,隨風狂亂飛舞,染上月華熒光,竟有些不染纖塵的脫俗之感。妖孽般的邪肆容顏,一出現便將所有的目光掠去,縱使孤身,他亦有千軍萬馬揮領手中的霸氣,這便是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灰眸沉謐無波,綺影輕笑道:“皇甫泱,你要待如何?”

一點星火也許顯得渺小,當千把火種聚在一起,那便足以照亮天地。德懷王站在城門前,鐵甲加身,英姿颯颯不減當年,眉目岸然,無不驕縱之色。坐於汗血寶馬之上,輕扯韁繩,一聲嘹亮震心的馬啼便衝破了夜色,德懷王望著那個孑然一身的王者,笑道:“來取回本該屬於本王的東西罷了。”

“笑話,這皇宮裡有哪分哪毫是你的?”綺影挑眉,盡是不屑之意。

抬手,指住那抹奪目的燦黃:“那件龍袍,便是我的。”

綺影搖頭笑笑:“開優伶館探取訊息,殺虞興皇帝,派趙彎彎來本宮身邊,連雲家遺孤也翻出來了……本宮以為你會有什麼作為,原來還不過是莽夫之勇罷了。”

“是不是莽夫之勇,便將你看看了。”德懷王揮手,弓箭手整列排前,動作一致,儼然是訓練有素,點著了火油棉的連珠箭嘩嘩地射出,頓時成千上百支箭密密麻麻地射向了綺影,箭頭火光奪目,照亮了整個天穹,綺影腰一挺,內力將一件耀眼的黃袍震得四分五裂,一隅豔紅在夜色中明媚晃眼,勾魂攝魄,令天地為之顛倒。紅綢一掃而過,將迎面而來的箭矢統統打下,孤身迎戰,氣勢竟顯得這般悲壯恢宏。

紅綢翻轉,繼而席捲,綺影步法輕靈,衣袂旋舞,姿態快捷卻從容雍雅,宛若一個絕色舞者,在亂世鉛華中,綻放鋒芒,獨領風騷。

沒有狂沙,沒有千軍萬馬,卻氣勢壓來如山海。

最後,紅綢敞開一揚,在夜色中揚起一卷冷清豔色,宮門前,已然折斷了無數箭矢。

長臂翻轉而落,攜出一片麗色,綺影佇立在原地,絕豔人間:“怎樣,你只有這點?”

這時,罹羅宮四大護法已經站立在綺影身後。

德懷王的臉色已有些鐵青,防護的盾兵退下,取而代之的是手執利器的步兵,德懷王眼眸中盡顯陰鷙,冷冷笑道:“這個,才是本王的殺手鐧。”手一揮,一個士兵竟攘著一個被麻繩捆綁的人走上前。德懷王一把揪過他的發,將他的頭抬起,看宮牆上的人看清楚。

浮翠流丹,皎如秋月 ,眼角一點硃砂冷清絕豔,三千青絲流水,皓衣覆白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