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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你醒了!”身旁的孩子揉揉眼,神情中帶著許多驚喜。“你等等。”莫秋沒有任何反應,那孩子立刻自顧自的跑到另一邊的寬椅上翻找著什麼,看那上面的布包枕頭,想那處便是他睡眠之處。急急跑到身邊,開啟瓷瓶直接了塞了一顆藥丸到莫秋嘴裡,接著給人灌下去一口水。他動作太快,以至於莫秋吞完了藥,仍然帶著些驚訝,這驚訝還沒完,看到那孩子從身上取下攤開的布囊裡整整齊齊放著的銀針時,驚訝已經變作了不解。“你別動。”許是看莫秋神色,他提前提醒了。看他銀針利落紮下,輕輕轉動,又拆了四肢上的繃帶,從他袋子裡取了盒藥膏摸上傷口,再換了新的裹上。做得熟稔認真,這樣的底子絕非這個年紀孩子該有的。

“你別看著我啊,你看著我我會緊張,一緊張扎錯了我可不管。”你可能扎錯麼,看你這手法熟悉得。當然莫秋說不出來,也懶得說。倒是那孩子意識到了什麼,接著說。“師傅叫我玉兒,這裡的人叫我麥子。”莫秋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那孩子又開始說。“你的喉嚨被人下了藥,看起來很複雜,我一時半會兒也解不了,你想說什麼——嗯,我來猜,要是猜對了你就眨兩下眼睛,不對麼,就閉著眼睛。”

莫秋眨了兩下,玉兒滿意的笑,“那我說了,你是好奇我會治病?”

嗯。

“我的師傅教的,我師傅很厲害的。那你現在知道了,其實不是我想治的,是那些大夫太笨,我實在看不下去,所以偷偷的,你可不能告訴別人。師傅不准我隨便醫人的。”

你是怎麼到這兒來的。莫秋說的很慢,一個字一個字的重複,玉兒對照唇語重複著,直到完全理解。

玉兒同師傅常年住在山上,遠離塵囂。師叔倒是時常下山,每次回來都會帶一堆新鮮的玩意兒和趣聞,小孩子心性終於忍不住,便死纏爛打跟著師叔下了山。師叔是個酒鬼,下山的第一件事就是四處尋找美酒,帶著玉兒上酒樓上畫舫,只要有美酒,就絕不在意地方,有一次師叔在人酒窖裡喝醉了被人反鎖在了裡面,還是玉兒翻窗戶進去發現把人拖走,可是這次卻不知道怎麼回事,走著走著人就丟了。玉兒想去找人,就跟著酒樓跑,看到這裡好大的樓,就進來了……

莫秋一直在笑,有這麼傻的孩子麼,就這麼把自己丟勾欄院了。

手臂搭在人身上,四肢無法用力,與其說是站立,不如說是靠著人懷裡勉強支撐著身體。衣襟大敞,身下不著寸縷,人的粗大埋在身體裡,只進入了一半已經疼痛難忍,而這人正藉著移動一步步深入,身體裡藥效上升,疼痛中帶著一絲不耐,被人拖著一把扔上圓桌,未加準備的身體直接迎接著突然的衝刺,血液順著腿跟留了下去。窗扉半敞,透過那人肩膀看到窗外玉兒,身體一緊。

趴在床上雙腿大開,身下被輕輕擦拭著,灌入的藥在最初的冰涼過後帶著灼熱湧出去,羞愧難堪。以前對著陌生人反而好些,如今是那個孩子照顧著,身體竟不自覺的更加僵硬,手指觸碰到傷處一顫。耳邊聽聞他呼吸似停滯了片刻,小小的手掌又固執的按到莫秋身上,順著肌肉開始做著每日必做的按摩。平日裡老喜歡喋喋不休的孩子這會兒總是沉默著,認真做著手上的事,小心翼翼不牽動人的傷口,直到莫秋再一次沉睡。

身體好些的時候,莫秋喜歡讓人幫忙挪到廊下,看庭中樹葉搖晃,又或靜靜看著一行螞蟻爬上樹梢,如此便可半日。玉兒曾問,半日閒暇,怎麼就對著這些無聊的東西,莫秋答,以前總想著往外跑,不想求片刻寧靜,如今靜下來了,細細看看身邊的東西,反而又另一番味道。

來此已近半年,初時花朝會時不時過來看看,到得後來,便沒人詢問了。只是莫秋雖離了束縛,身子好了些,卻仍是隻能坐在輪椅上,站立片刻已是極限。這院裡美人多了去,但有人偏生喜好這調調,莫秋乖順,又帶著些生澀,滋味自然不同。加之不能言語不能寫字,便帶著對這樣的人的滿足於佔有,到如今這莫秋門前倒是難得閒下,大家都稱一聲雅公子,可誰又說得清,這是雅還是啞。

事先莫秋總會吃藥,麻痺自己一般,玉兒曾說過多服不益身體,但除了這一點,其他的有益的事莫秋卻很是努力。事實上莫秋的身體並不若看上去的這般孱弱,每到得閒歇息,玉兒便會過來按摩。試探著站立,移動,配合服用玉兒調配的藥,到現在已經可以正常活動。有時也尋玉兒問些醫理,慢慢調養。

日子稍定,也慢慢積蓄著一些銀子,玉兒可到處走動,帶回樓中建築位置,一一記在腦中,閒坐庭中時也開始時時籌劃著出去的路線。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