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道:“鹿茸可服得麼?”端甫道:“服鹿茸——”說到這裡,便頓住了。“未嘗沒點功效,但是總以靜養為宜。”說罷,又問我道:“可常在號裡?我明日來望你呢。”我道:“我常在號裡,沒事只管請過來談。”端甫便辭去了。
我又和稚農談了許久。祥雲甫來了,透過姓名。我細細打量他,只見他生得唇紅齒白,瘦削身裁;穿一件銀白花緞棉袍,罩一件夾桃灰線緞馬褂;鼻子上架一副金絲小眼鏡;右手無名指上,套了一個鑲鑽戒指;說的一口京腔。再過了一會,外面便招呼坐席。原來都、褚兩個早來了,不過在西面房裡坐,沒有過來。稚農起身,招呼到當中一間去,親自篩了一輪酒,定了坐。便叫醉公代做主人,自己仍到房裡歇息。醉公便叫寫了局票發出去。坐定了,慧卿也來周旋了一會,篩了一輪酒,唱了一支曲子,也到房裡去了。我和都、褚兩個通起姓名,才知都士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