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遑多讓,這位小兄弟說得也不錯。”說完,舉起酒杯對著魏續一點頭,一飲而盡。魏續被呂布喝了一聲,正是難堪,聽吳明這麼一說,大是感激,連忙也舉起酒來,一飲而盡。
幾個人喝得半醉,這才離開了酒樓,呂布掏錢給掌櫃時,掌櫃遲疑著不敢接,呂布罵道:“你不收錢,讓我的兄弟覺得我是吃白食、橫行霸道的人麼?”掌櫃一看呂布發怒,連忙收下,千恩萬謝地去了。
三人出了門,呂布的一個隨從已經牽著馬站在那裡等候,手中拄著一枝近兩丈的長戟,長戟上的紅纓隨風飄動,戟刃在正午的陽光下閃著寒光。召來看著長戟,知道那魏續所言不虛,這呂布的馬上本事比起拳腳恐怕還更勝一籌,如果說比拳腳,比步戰,自己還能和他一較長短的話,馬上卻不行了,這呂布天生身高臂長,力氣又大,反應靈活多變,使用長戟正是發揮他力量的最好武器,這個人就是在北疆軍中,也是難逢敵手,自已原本確實有些小看天下英雄了。
正文 第一章 第二十六節 洛陽來客
召來在這兒暗自感慨,吳明看了看長戟,卻對呂布說:“奉先兄,這鑌鐵長戟倒是不錯,可惜這馬,有點差了,馱著奉先這身軀,再加上這沉重的長戟,恐怕不能發揮奉先的威力,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呂布嘆了一口氣說:“亮之說得有理,為兄也正是犯愁,這畜生每次都在我最要緊的時候不行,想換匹馬吧,又找不到好馬,可真是愁壞我了,聽說胡人那裡有個天馬原,上面有一種天馬,身高腿長,力大無比,速度又快,為兄做夢都想找一匹這樣的坐騎,可是每次醒來,都還是這個畜生,想起來都生氣啊。”
旁邊的隨從聽了,都哈哈大笑,那馬也不滿的打了個響鼻,彷彿表示不滿似的,呂布一指這馬說:“你看,這畜生還不滿意了!”吳明和召來聽了,也是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呂布在笑聲中向吳明召來道了別,一聲喝,和隨從們騎著馬奔出城去了。召來看著呂布的背影,抱著那把刀,嘴裡說道:“可惜呀,一員猛將,卻在那刺史部當個小吏,如果在北疆邊軍中,該有多好。”
吳明卻說:“姊夫,這猛將啊,對大漢來說,恐怕未必是好事,如果在武皇帝的年代,這呂布恐怕真得和飛將軍一樣,讓匈奴人聞風喪膽,可現在我大漢國內患不斷,眼看著大亂將起,只怕這猛將的長戟,喝的多是我漢人的血,不是那胡人的血啊。”
召來聽了吳明的話,想了一想,也不由得黯然,半天才說:“但願你說的不要成真才好。”說了半天,卻沒聽吳明說話,一轉頭,卻見吳明盯著遠處奔來的一匹馬上的騎士,剛想問他,吳明一伸手,將他拉在一邊,那騎士從眼前賓士而過,將街道上的灰塵帶起了一陣,嗆得正張嘴準備說話的召來連連揮手,將眼前的灰塵落葉趕走。
召來連連吐了幾口唾沫,將嘴裡的灰塵吐了出來,恨恨的罵了幾句,卻見吳明看著那騎士去的方向,直到那騎士轉過彎,朝太守府的方向去了,這才回過頭對召來說:“姊夫,剛才那人好象是洛陽城宦官王甫家的門客,據說很得王甫信任,這人怎麼到九原來幹什麼?”
召來想了想說:“我想起來了,這五原太守王智就是王甫的兄弟,來一定是找他的,還能有什麼事情,這幫閹人能有什麼好事做?別管他,咱們一介布衣,能管得了嗎。”
吳明卻說道:“姊夫你忘了,蔡大人就是為了罷黜這幫人才被陽球陷害的,當時如果有真憑實據,天子也不會信了陽球的話,輕易就將蔡大人下了獄,就是因為蔡大人只是說這麼人貪贓枉法,卻沒有證據,天子自然不信了。如果我們能拿到證據,憑天子的愛財,知道有人侵吞他的財,不要了他的命才怪,說不定能幫蔡大人一把呢。另外你還記得前兩天在五原塞,馬圖馬大人說今年的物資不足嗎,說不定就是這幫人貪了呢。”
召來一聽,頓時想起來了,馬圖是抱怨說今年撥的款項比去年差了不少,想想真有可能是被這太守給貪了。一想到這幫人為了自己的私利,會造成多少人白死,召來氣就不打一處來,立刻說:“咱們跟上去,查個究竟。”
吳明看了召來一眼:“這可不是上戰場撕殺,你能行嗎?”召來一聽,回頭看了看他:“什麼話,我在會稽平山越的時候,潛伏的事情做得多了,再說,這九原城太守府我還去過幾次,總比你熟悉吧,你這小豎子,現在是不是不把姊夫放在眼裡了?”
吳明一見召來生氣,連忙帶笑說:“我哪敢,我不是擔心姊夫的本事,只是姊夫嫉惡如仇,我只怕你看到什麼事,忍不住要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