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聽了,也是面帶微笑:“這九原城原先在我看來是大得很了,後來等我到了太原,才知道這九原也是小得可憐。這裡哪有什麼好東西買,真要買好東西,不如到太原去,那裡倒是有些好布商,亮之如果去,一定要去找我,我帶你去,定不會讓那些奸商給騙了。”
吳明聽了,知道這呂布在太原大概也不是什麼老實人,又是刺史的下屬,在城中大概也是橫行霸道的,打架鬥毆也是常事,那些商家都被他整治過了,自然不敢把假貨賣給他或者要他高價,弄不好倒是賠本的,所以他說的也未必是吹牛。想到這裡,吳明點點道:“這是自然,到了太原,我一定會去找呂兄,到時候還得呂兄帶我們去最好的酒樓喝酒呢。”
“那還用說。”呂布仰頭大笑,喝了一杯酒,又說:“那張小弓,想來就是給召兄的小兒買的了,那張強弓,卻不知是召兄用,還是亮之用啊。”
“是吳明要用,吳明雖然對拳腳之道略知一二,對弓箭長兵卻不甚知曉,我這姊夫卻是軍中的人,吳明跟著姊夫學了點皮毛,這才想起買把弓回去練習,呂兄身帶強弓,又號飛將軍,想來射術精通,不妨指點一二,看看我這張弓可堪用?”吳明說著,將那強弓抽了出來,遞給呂布。
呂布接過弓去,拉了一拉,看了一眼說:“這鐵匠的手藝在九原城中還是數一數二的,這弓雖然不是最好的,卻也是上品,比起州郡射手所用也是不差的,平時練習也是夠了,只是沒有端角,弓力雖強,彈性卻是略差了些。”說完,將弓遞還給吳明,又將自己的長弓遞了過來。
吳明看了一會,比較了兩張弓,發現呂布的弓果然更好些,弓背上有些摸起來爽滑的東西,大概就是他所說的端角,拉了一拉,卻發現這張弓很是長大,自己的臂長也不能將弓拉滿,知道只有呂布這種身高臂長的人才能真正發揮這張弓的威力。不由得讚了句:“奉先兄高見,這張弓比起呂兄的來,還是差了不少。奉先兄這張弓,卻只有在奉先兄的手中,才能發揮得淋漓盡致,吳明卻是拉不滿呢。”
呂布本來看吳明輕鬆的將自己的弓拉開,驚訝不已,自己這張弓跟隨自己多年,還沒有第二個人拉開過,看吳明卻好象不吃力一般,雖然沒有拉滿,卻是因為臂長不夠的原因。看來這人臂力不弱於自己,再加上他那神乎其神的身手,如果他學射,恐怕將來射術不在自己之下。只不過臂長略差點,如果想找到適合他使用的好弓,卻不是件易事。又聽到吳明贊他的弓好,心中得意,連連謙虛,一時興起,喝道:“且看為兄射上一箭!”一轉身從箭囊中抽出三去箭來,身形一轉,操起長弓,拉弓如滿月,一聲喝,三去長箭已經離弦而去,長箭破空的聲音還在耳邊,弓弦還在震動,三支穿過窗的長箭已經釘在當街的一棵樹上。
吳明吃了一驚,這呂布一個轉身,抽箭,操弓,上弦,發射,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射了出去,不光是三箭齊射,三箭之間的距離還整齊得象是量過一般,這份速度和準頭,果然不負了他飛將軍的外號。召來心中也是大驚,看了吳明一眼,眼中充滿驚訝,這種射術,就是在北疆軍中也是找不到的,相比之下,自己的射術簡直是不堪一提了。
呂布射完箭收弓坐定,看吳明和召來的神情,十分得意,說道:“獻醜,獻醜。”
召來苦笑著說:“奉先這射術如果還是獻醜,那召來以後都不敢射箭了,我敢說,奉先這射術,不光是我大漢難找敵手,就是胡人中的射鵰手來了,恐怕也未必能勝過奉先,想來只有飛將軍李廣能有這份射術,奉先稱做飛將軍,倒也不辱沒了李將軍。”
旁邊一個隨從聽了,說了一聲:“李廣如何能和我姊夫相比,李廣只是箭射得好,我姊夫手中的畫戟從無敵手,騎戰之術更是無敵,又豈是李廣能比的。”
召來聽此人連李廣都不放在眼裡,不由得“哼”了一聲,看也不看那人,呂布見召來臉色不善,連忙喝道:“不得胡說!”回過頭來對召來說:“這是我家內人的小弟,叫魏續,今年才十七歲,沒見過什麼世面,小看了天下英雄。呂布又怎敢和李將軍相比,李將軍雖然未能封侯,卻在這北邊為國戍邊多年,讓匈奴人聞風喪膽,呂布一想到這些,就無比景仰,恨不能追隨李將軍,浴血沙場,為國效力呢。呂布也是常提醒自己,不能壞了這飛將軍的名聲,連累了李將軍呢。”
召來聽呂布這麼一說,臉色好看了些,也不再和那魏續計較,吳明卻說道:“李將軍身不逢時,終老未能封侯,可現在大漢邊患不斷,奉先兄有的是機會報效國家,將來封侯拜將,並不是難事,比起李將軍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