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說道:“亮之,你騎來的那匹馬看起來極是神駿,是從哪得來的?為兄看在心裡,很是羨慕啊。”
吳明一笑,呂布一眼看見馬時眼睛就直了,憋到現在,也虧了他了。看來上次說的話,他一直記在心裡,還沒找到好馬呢。
“這是一個匈奴朋友送的。”
“匈奴朋友?你跟匈奴人還是朋友?”呂布很奇怪,“漢人計程車子中,能跟匈奴人做朋友的可不多。”
“匈奴人也是人,有什麼做不得朋友的?”吳明反問道。
呂布放下酒杯,悶悶的說道:“亮之有所不知,我呂布便有匈奴血脈,我阿母是匈奴人,只因此,好多人都看不起我呂布,說我是胡人,打殺的事情有我,排功勞的時候沒我,想起來就讓人生氣。我阿翁也是漢人,為大漢戰死沙場,可沒人記得,只記得我阿母是個匈奴人。唉。”呂布長長的嘆了口氣。
“要不是你阿母是匈奴人,你能有這麼好的箭法。”一個響亮的聲音從旁邊從來。
正文 第三章 第四節 雲中張揚
“又是你,怎麼每次喝酒都遇見你?”呂布聽到那個聲音,笑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一個二十多歲,方臉的年輕漢子拿著酒杯走了進來。一看吳明,拱拱手道:“雲中張揚張稚叔,不知閣下怎麼稱呼?”
吳明連忙還禮:“吳明吳亮之,廣陵人。”
“廣陵,好地方。”張揚讚了一聲,在呂布旁邊坐了下來,呂布笑道:“稚叔,這就是我常跟你說的那位,吳明吳亮之。”
張揚這才想起來:“就是他。唉喲,你看我,天天聽你念叨,見到人了卻想不起來了。吳兄莫怪,今天喝多了些。”連忙站起身來,重新見禮,吳明也站起來還禮,客氣了一番,重新入坐。
“稚叔跟呂布一樣,都在刺史丁大人手下,也是一身的好武藝,打起架來也是一把好手,作戰那也是衝鋒在前,寧死不退的,呂布在這太原城裡,除了稚叔,就再也找不到切磋的人了。”呂布介紹道。張揚連連搖頭說:“別提了,在別人面前還能吹噓一下,在奉先你的面前可不敢說,誰不知道呂奉先飛將軍的威名。三尺弓,兩丈戟,橫行天下世無匹。”
“哈哈哈,”呂布仰天大笑,端起酒杯說道:“你別在這兒說了,讓亮之老弟笑話,你要是見過亮之老弟的武技,才知道什麼叫神乎其技呢。來來來,喝酒。”
幾個人杯來觴去,不一會兒便有些了醉意,喝完下樓,呂布扯著張楊道:“走,咱們去校場,比試比試。”
校場是太原城外軍營中的一塊大空地,土夯得很堅實,很平整,是供平時操練用的,呂布取了自己的長弓大戟,穿掛整齊的,果然是英氣勃發,身上的鐵甲擦得鋥亮,手中的大戟閃著寒光。沒帶頭盔,耳邊兩縷長髮在風中飄灑,更顯得英姿颯爽。呂布將長戟在手中舞了一下,沒上馬,卻向吳明走來。
“亮之,將你的馬借我一用,怎麼樣?”
“奉先兄何必客氣的,騎騎又何妨。”吳明一笑,知道他心裡癢得難受,必然會向自己借馬的。旁邊的人將吳明的馬拉了過來,呂布提韁在手,愛惜的摸著馬頭,眼中的喜愛表露無遺。他看了一會,飛身上馬,雙腿一夾馬腹,那馬一下子就竄了出去,呂布也不用手挽韁,雙手舞戟,在馬上縱橫,從騎兵練習的木樁中穿過,長戟翻飛,轉眼之間,就將木樁頂部的草人盡數挑翻。旁邊計程車卒看了,高聲叫好。呂布又將長戟放在馬鞍上,反手抽出長弓,左右開弓,十支長箭飛出,百步外立著的十個木靶紅心處,各自一支長箭,箭羽尚在顫抖,呂布已經圈馬奔了回來,也不減速,奔到跟前,一提馬韁,那馬一聲長嘶,前蹄抬起,人立而起,後蹄在地上走了幾步,呂布高聲叫道:“稚叔,下場一試如何?”
“試就試,怕了你不成?”張楊看著熱血沸騰,翻身上了馬,喝了一聲:“借長矛一用。”旁邊計程車卒一聲叫,兩個人跑到旁邊,在兵器架上抬了一枝兩丈長的鐵矛來。張楊接在手中,舞了個槍花,一催馬,向場中奔去,忽喇喇在場中跑了半圈,轉過馬頭,衝呂布高聲叫道:“奉先,來吧。”
呂布叫道:“稚叔,今天就跟你殺個痛快。”催動坐騎,兩人相對急馳,手中戟矛並舉,相錯的一瞬間全力刺出。呂布長戟在張楊頭上掠過,張楊一低頭,手中長矛直衝呂布腰腹刺來,呂布腰一扭,躲了過去。兩匹馬一掠而過,一個回合便算結束。兩人圈馬回頭,加速再衝。矛來戟往,寒光閃閃,驚險之極,看著旁邊計程車卒和魏續等人不敢大聲,只是暗自捏拳用力,生怕驚了他們,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