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諾郊渦恕!�
阿狗的話剛完,王翠翹已翩然出現,她在門外就聽到了他的聲音,一進門便問:“你剛才提到一個名字,叫什麼粉蝶?”
“對,粉蝶。”阿狗答說,“慰安所中剛來的一姑娘,回石門去看她老孃,不知怎麼被搶了來了。”
“她可會唱曲子。”
“會啊!”阿狗驚奇地問:“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不知道?她是樂戶,提起此君,來頭不小,她伺候過趙尚書。”王翠翹又問:“你說可以利用她帶信,是怎麼回事?”
“她急於想離開這裡,我答應替她想法子回嘉興。不順便可以託她帶信嗎?”
“這是很好的一個機會。”徐海也說,“陳東的疑心病極重,我這裡的一舉一動,他都在注意,實在不宜於派出人去,難得有這個粉蝶!”
“我想,粉蝶還有更重要的用處。”王翠翹問徐海:“等羅小華來了,你怎麼樣?是不是可以經常跟他聯絡?”
“那怎麼可以?為了避嫌疑,最好不跟他見面,有話只用書信。”
“書信如何傳遞?”
“還沒有想出來——啊!”徐海驚喜地,“我懂了,你是說可以利用粉蝶?”
“你想通了!”王翠翹轉臉對阿狗說:“粉蝶認識我的,不過她恐怕不知道我在這裡,否則一定會來看我。她也認識羅小華。憑我,憑羅小華的面子,她不好意思不幫忙。”
“你的意思是,一切跟她說明白?”
“不必說得太明白。你只告訴她,羅小華要到這裡來住一段日子,要找她作伴。”
“好!”阿狗又問:“她如果要來看你呢?”
“不!不要來。你還要告訴她,不必跟人說起認識我。”
“我懂了,”阿狗點點頭:“我想她也一定懂你的用意。”
就在這時候,徐海每天都派出去偵察內外情勢的手下,陸續歸返,帶來許多訊息,據說葉麻已經派人將分佈在各處的嘍羅,逐漸集中,束裝待命;洪東岡和黃侃亦復如此。唯有陳東毫無動靜,而且閉門不出,不知在幹些什麼?倒是江稻生十分活躍,這天辛五郎宴客,最主要的一個客人就是他。
“江稻生跟辛五郎沒有什麼交情。”阿狗提出他的看法,“很明顯的,他不過是陳東的代表。”
代表什麼呢?自然是代表陳東與辛五郎有所密議。徐海想到了一個探測的辦法:“明天我邀辛五郎跟陳東來喝酒。”他頑平地笑著,“倒要看他們‘眉來眼去’勾搭些什麼?”
“這也是一個辦法。”阿狗說道,“我們幾方面同時進行,一定要把他底細摸清楚了。徐二爺,”他提醒徐海:“你的肩膀上不輕!”
“你指哪件事?”
“羅師爺。”阿狗答說:“他是因為有你在這裡,方始放心大膽地敢來。倘或出了差錯,徐二爺,你於公於私都不好交代。”
“是啊!”徐海悚然不安,“這幾天我也一直在想,羅小華的安全一定要顧到。洪東岡這個人的本心是相信得過的,他不會起什麼噁心;就怕他照顧不到,說不定讓別人動了手腳,那就很麻煩了!”
“意向難測的,只有一個陳東,事情沒有弄清楚以前,羅小華最好不要來。”王翠翹說,“你藏在那幅畫裡的信,他不知道發現了沒有?”
“當然發現了!”徐海答說,“我告訴他,江稻生提出的要求,請他儘管允許。不然,他也不能這樣滿口答應。”
“這一說,你就更有責任了!”
“是的,我的責任不輕。兄弟,”徐海拍著阿狗的肩說,“我全靠你!無論如何,你要在3天之內,拿到陳東的秘密,如果有秘密的話。”
※ ※ ※
在勾心鬥角的緊張情勢中,忽然傳來一個非常意外的訊息,江稻生死了!
這個訊息在別人聽來,無足為奇;死個把人算得了什麼?即令是與江稻生有交情的人,聽到了亦不過驚愕惋惜,感嘆於人生如朝露,不會想到齊他。但在阿狗就不同了,入耳便想到其中必有蹊蹺!因此,他不動聲色地開始行動,第一步當然是打聽死因。
死因是中風,說是來不及急救便一命嗚呼了。而且很快地找了一口人家的“壽材”來成殮,只有極少數的人看到過他的遺容。
這已經夠令人起疑了,更使阿狗困惑不解的是,說陳東在曙色剛現之時,派出七、八個人,騎著快馬往各要道上追了下去。抓回來一個潛逃的內奸,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