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一勞永逸,當此緊要關頭,真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為了期望田州土兵還能大大地出一番力,此時當然需要安撫。
因此,他平靜地答道:“瓦婆婆錯怪我了!事先我並不知道貴部有進兵之議,今天一早由趙侍郎親自來通知,立刻發兵支援,毫無耽擱。瓦婆婆請想,如果不是我派兵接應,貴部出擊的隊伍,何以都能齊集在此?”
聽這一說,瓦婆婆無話可答。其實,她作此指責,亦是一種姿態,主要的是讓她的部下知道,她是在替他們訴苦喊冤。壞是壞在嚮導身上,然而這又是個啞巴迷!嚮導秉命而行,鍾富帶隊,究竟跟嚮導說了些什麼?如今死無對證,再也分辨不清楚了。
“瓦婆婆,”胡宗憲當然知道自己誤事,不過不能也不必承認,只安慰她說:“田州兵忠勇可佩!無論勝敗,人死不能復生,只有打點精神,為陣亡弟兄報仇、雪恥。”
“打仗原是要死人的!”瓦婆婆答說,“我難過的是,將帥心不起,我的娃子死得有點不明不白。這也不去說它了,如今我只有一句話:從今天氣,田州兵不單獨出隊了!要打大家一起打。”
“原就是這話!”俞大猷趕緊介面,“倘或瓦婆婆接到趙大人的命令,先跟我商量一下,就不會有這樣的挫折了。”
胡宗憲在一旁默默聽著,頗為後悔,應該勸趙文華慎重。如今聽瓦婆婆的話風,有些變通了,不再是前兩天那種報答恩遇,雖死不辭的態度。倘或追究此番失利的責任,只怕趙文華還真難辭其咎。
“怕什麼,先下手為強!”趙文華的臉色很陰沉,“讓田州土兵出擊並沒有錯,他們打得很好;壞在嚮導不得力。”他急忙又說:“這不能怪你,要怪他們;倘或不是按兵不動,自老其師,凡事可以商量,就可以找俞志輔去要嚮導,不就打了勝仗回來了嗎?”
“是。”胡宗憲很沉著地問:“大人打算如何下手?”
“我要動張廷彝!”
“只怕動不了!”胡宗憲說,“我看,保靖兵一到,也會打個大勝仗;那時候就該他神氣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