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不覺得突然闖進我的房間這種行為,很失禮嗎?”
雲逸塵驚訝的道:“你不是說我是老人家麼?我一把年紀,當你的爹都還綽綽有餘,有什麼可失禮的。再說,你今天不也闖了一個男人的房間嘛。還動手去扒人家的衣服。我都看見了”
“你你偷窺我”殷如行幾欲氣絕,“偷窺狂”
“誰偷窺了”雲逸塵立時叫道,“我是在房梁後面正大光明的看,誰叫你們眼力差,沒發現。”
殷如行聽他聲音高起,忙驚悚的制止:“你小聲點。”
“小聲?”雲逸塵冷笑,“我幹嘛要小聲。就讓那什麼寧湛來看看,你在房裡藏了男人。”
殷如行氣的差點厥過去,氣到極點反而冷靜下來,驀然一想,不對,不能被這人牽著鼻子跑。遂冷笑:“反正你的武功高,你就叫吧,叫了人來我就說是你強闖進來的。”
“呵小姑娘很鎮定啊”雲逸塵興致大起,趣味十足:“你就不怕壞了名節?”
“名節?”殷如行冷笑一聲,“名節是什麼屁玩意?姑娘我聽都沒聽說過”
…
……
第255章歪走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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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歪走一個
“唉——”雲逸塵嘆了口氣,想想,又嘆了一口:“小姑娘怎麼說話這麼粗魯呢?不好,這樣不好。”
殷如行怒極反笑:“前輩您做事怎麼就這麼不著邊呢,不好,這樣不好。”依她看,這位就是吃飽了撐的,人生沒什麼追求了,無聊到四處亂扎。
雲逸塵一愣,認真的問:“我做事很不著邊?”
殷如行看他一眼,打不動攆不走,索性聽之任之,自顧自坐在梳妝鏡前,擦起尚在滴水的頭髮。
她這麼一安靜,雲逸塵反倒不鬧了,在房間來回走了幾步,問:“小姑娘,你真的一點兒不緊張,不擔心?”
我緊張個屁殷如行真心覺得這種人最是麻煩。話說你要是實在人生無趣,何不去學學慧淨法師,將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的崇高事業中去?遂不鹹不淡的道:“我有什麼好擔心的,你又不會把我怎麼樣。”跟這種人生氣才叫傻了,她越氣雲逸塵越來勁有沒有?
果然,雲逸塵大感興趣:“你怎麼知道我不會把你怎麼樣?”
這不廢話麼他要能把她怎麼樣,還有什麼老臉去見蘇雷嘴裡的話幾乎要脫口而出,錯眼間在鏡中看見雲逸塵眼底一閃而過的得意。心下一動,不妥。這話一說豈不是承認自己和蘇雷有什麼什麼。睫毛垂了垂,半真半假的恭維:“前輩您是正人君子,當然不會做欺人暗室之事。”
雲逸塵沒得到料想中的答案,有些失望。不過殷如行的回答卻讓他很驚異:“正人君子?你居然是這樣看我的?”
殷如行忍了忍,自嘲道:“其實從行事風格上吧,的確不太看得出您的正氣。不得不說,這幸虧是我,換成一普通女子,早八百年就被您氣哭了。”
“為什麼?”雲逸塵居然很認真的發問。
這還用問嗎?殷如行如數家珍:“我第一次見到您時,您說話就肆無忌憚。當著我的面說最喜歡聽年輕的小姑娘講故事,還讓我單獨講給您聽。前輩,您不覺得您這種行為擺在正常思維裡,屬於調戲嗎?”
雲逸塵不踱步了,在對面坐下,腰背挺的筆直,纖長的十指在小腹前交扣,皺著眉認真回憶:“真的?有這種誤會?”
殷如行吐出一口濁氣,無奈的道:“看吧,就您現在這副坐姿,這個距離。您是不是一點兒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雲逸塵又是一愣:“什麼不妥?”
就這也叫高人?殷如行內心咆哮,難怪把雲曉風養成那樣。無力的道:“前輩,如果不是我知道您守身如玉二十年,就憑几次見面的印象,我真的會認為您是一個油嘴滑舌、風流不羈、手段老練的花心浪子。”像今晚這樣在洗澡的時候闖進來,還一個勁的說什麼‘藏男人,壞名節’的話,看上去真心很像調戲有沒有?
雲逸塵雖然有一把年紀,可架不住外表看著年輕。相貌英俊、武功高強,從小養成的貴族教養讓他即使衣著簡單也有一種難言的貴氣,一看就是出身大家。這種人本就容易討女人喜歡。再加上他行事說話隨心所欲,帶著渾然天成的曖昧風格,普通良家婦女誰頂得住啊?正所謂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就雲逸塵這樣的,要麼女人將他當登徒子不假辭色,要麼就神經搭錯的芳心暗許。能正常與之交流的異性,真不會有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