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秦父的背影喊:“阿爸,小心,實在不行,實在不行的話……”她咬咬嘴唇,還是搖頭道,“阿爸,小心!”
秦父揮揮手,進了路障。
秦恬扶著秦母慢慢轉身往老屋的方向走,其實她剛才想說,實在不行就報海因茨的名字,可是轉念一想,這真是最可笑的想法,別說海因茨現在不在,就算在,不該他管的他絕對不多管,絕對懶得搭理自己,再說現在也沒出什麼嚴重的事,應該沒關係。
她可真是狗急了跳牆。
“阿恬啊,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啊,怎麼會這樣呢?”秦母止不住哭泣,“作孽哦,這真是作孽哦!”
“阿媽,你先回老屋等等,我出去打聽一下。”秦恬也很茫然。
聖誕第二天,街上人很少,不知是不是因為不遠的奧賽街戒嚴的緣故,這一塊更是半天見不著幾人,秦恬剛把秦母扶進位於不遠處一個公寓三樓的老屋,忽然就聽戒嚴區方向傳來槍聲,秦母愣了一下,頓時痛哭失聲,作勢要衝出去,秦恬連忙攔住:“阿媽,阿媽!沒事的,沒事的!他們不敢亂殺人!”
這是德國佔領法國後的敏感期,身為侵略者更要注意自己的所作所為,否則一著不慎滿盤皆輸,秦恬篤定德國人不敢亂來!
但同時,她也心急如焚,巴黎很久沒出現槍聲了,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作者有話要說:首V這文經歷這麼久,總該有個榜了… …真想告訴全世界,全文最帥的是秦九!(說說而已)中正劍大家可以百度國民黨的軍裝,也請問度娘還有,涉及本章一些人名阿瑞:秦九的小名,秦九原名秦瑞,五四爆發後改名秦九,小名秦瑞阿輝:秦父,秦父名秦輝,字漢誠,上章提到秦漢誠,我不知道兒子能不能這樣稱呼父親,不行的話我去改阿靜:秦母,秦母名薛思靜(現編的,不知道以後用不用得到)就醬紫~一般說V文要三更,但這文寫一章要很多資料,相當吃力,我只能慢慢補,今天估計應該沒有了
病人
安頓了秦母,秦恬立刻跑了出去,到了樓下,她發了會兒呆。
其實她也不知道該去找誰,她上頭沒人,對頭倒不少,找人樂呵可以,找人幫忙還真是束手無策。
秦母是典型的舊時代家庭婦女,她有生活的睿智,有照顧家庭的勇氣,但是因為缺乏知識,她比秦恬還沒主見,此時嚇得六神無主,什麼建議也給不了。
她開始後悔了,她覺得剛才的分工出了錯誤,應該是秦父出來陪秦母,她回去看店,至少秦父在這兒住了那麼多年,總該有些門路,而她,什麼都不記得,這段日子,也不見有什麼叔叔伯伯。
但事已至此,無其他方法可想,她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這種事關人身安全的時候,該找誰呢,秦恬走著走著,進了第七區的警察分局,裡面人來人往,很是忙碌。
她站了許久,還沒人來搭理她,只能自己隨便扯了個警察:“你好,我想問下……”
“有什麼事請去諮詢臺。”這警察話隨手一指。
秦恬扁扁嘴,順著那手指找到了人流中的諮詢臺,走過去拍拍桌子,諮詢臺中坐了兩人,一個穿著法國警服,一個穿著德國軍裝,兩人同時看著她。
“我想問下,關於,奧賽街的事情。”秦恬道。
兩人對視一眼,一起低下頭。
“對不起,我只是想問一下。”
“抱歉女士,我不知道,而他,不會告訴你。”法國警察抬起頭回答。
“那……”秦恬滿嘴的問題,“會有危險嗎,什麼時候解除?”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法國警察搖著頭,用詠歎調一般的聲音回答著,手裡整著一疊資料,滿臉敷衍。
“嘿!”秦恬雙手砰的砸在桌面上,提高聲音,“就演算法國淪陷,我們納稅人就活該交著錢卻得不到半點兒保護嗎?!你吃誰的?!喝誰的?!用誰的!?這麼簡單的問題都回答不了,要你們警察什麼用?!啊!?什麼用?!”
法國警察呆住了,一旁的德國士兵站了起來,嚴肅的看著秦恬,用生硬的法語道:“女士,如果你來鬧事,請出去!”
秦恬摸了把額頭,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絕對不靠法國人了,這大鬍子在這兒就是個擺設,比傀儡還廢柴,不如求助德國兵,她擠出一點微笑,用德語回答道:“你好,我的父親被困在奧賽街戒嚴區,我想知道那兒發生了什麼事……就算不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起碼我想知道對於無辜的平民是否會有危險,還有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