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這些齷齪事兒的。你這樣說法,明明是說小弟是個貪官嘛。小弟這就去見皇上,讓他老人家給你做主就是。”說著,拔腿就要走。
裴世矩心中又怒又急,這個無賴,訛詐人還要立些名目,想做婊子還要立牌坊呢。簡直就是無恥之尤!只是這會兒,形勢比人強,如何容他敢有半分顏色表露。
當下急急拽住,低聲下氣的賠禮道:“是是是,兄弟莫惱,是為兄不會說話。兄弟為官一任,兩袖清風,清廉之名誰人不知。其實為兄的意思呢,只是為你那侄兒求個情而已,兄弟方才也說了的,法理人情嘛。這法理之外,畢竟也是有人情的,你說是吧。為兄方才之意,也不過是人情而已,人情而已。”
莊見這才面色緩和下來,拖長聲調道:“這個嘛,唉,說的也是啊,人情嘛,這老年人疼愛兒子之情,怎們也是應該照顧的啊。”
裴世矩連連點頭,滿眼熱切的看著他。莊見忽的話鋒一轉,湊近裴世矩笑道:“小弟素聞老哥在城南有處莊子,據說有良田百畝,尚帶著一個獵場。哎呀,可真真是羨煞人也。話說小弟自幼就有個夢想,長大後,一定要做個地主少爺,不愁吃不愁喝的,無憂無慮的過完下半輩子就好,唉這一晃十幾年過去,不想今日依然是一事無成啊。上午片瓦遮身,下無立錐之地,家中每每都是吃了上頓不知下頓在哪著落,唉,實在是慚愧啊慚愧。想來裴世侄這一代可是命好啊,這一生下來可就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的,令人羨慕啊,也怪不得老哥哥著急呢,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啊。”說著,長吁短嘆不已。
裴世矩聽的心頭一顫,這個無賴,竟是盯上了裴家城南那份產業了!他倒是好眼力啊,那可是咱裴家最好的一處產業了。裴世矩心疼的簡直要昏厥過去了。
什麼你一事無成,什麼你上午片瓦遮身,下無立錐之地的,你他媽的從宇文化及那訛來的,難道是空氣不成?!你他媽的吃了上頓沒下頓,這大隋的人就都他媽的統統餓死了。還十幾年來?你他媽的才多大啊?難道你丫的在孃胎裡,就立志當地主少爺了不成?這個無賴!臭無賴!你想奪了咱裴家的產業,直說就是,偏偏最後又拿我家恪兒說事,你……你……
裴世矩氣的手足冰涼,胸中半天順不過氣來。半響方才勉強笑道:“兄弟,你說的什麼啊?你可是記錯了吧!那城南的莊子,明明是兄弟你的產業啊。當初你剛剛升職之時,咱們不是說好了嘛,那個小地方又破又爛的,不值幾個錢,正好碰上兄弟喜事,也就送了兄弟了,權當賀禮了,算作一種人情走動的嘛,兄弟當真是會說笑。啊,哈哈哈哈。”
裴世矩兩眼老淚汪汪,心頭疼的直抽,嘴上卻是一陣的豪聲大笑。莊見恍然道:“哦?是嗎?哎呀,原來如此啊!唉,兄弟當日多喝了幾杯,這事兒都忘得一乾二淨了呢。啊哈哈哈。”說著,二人相對而笑。
笑著笑著,莊見突然又道:“哈,小弟聽說那莊子裡的獵場,很是有些好獵物,什麼山雞野豬,肥兔麋鹿的,多的數不盡,不知是也不是啊?你看,兄弟我記性不好,也沒去真的看過。兄弟雖說這弓馬不行,但卻就是好個打獵,當日之所以收了那莊子,也不過是為了這個,要是沒有的話,我看……那個……啊,哈哈。”
裴世矩頭髮根都要豎起來了。髮指!太他媽的髮指了!有這樣欺負人的嗎?老子送他莊子,不但要自動自發的送,居然還要管裡面是不是有肥豬野兔!我你大爺的!我你二大爺的!裴世矩面色鐵青,滿面帶笑的咬牙道:“兄弟放心!有!都有!應有盡有!”
莊見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回頭對在一旁看的呆住的蘇烈道:“蘇左使,據本侯看呢,這案子還是很明確的,也不必太過較真嘛。畢竟咱大隋朝堂的安定團結才是第一位的啊。要是大家都只顧煩家中之事,那誰來為皇上盡心任事啊?區域性服從全面,小處靠攏大處。本侯的意見呢,當然只做參考啊。蘇左使可先帶裴公子回去做份筆錄,年輕人嗎,這偶爾逛逛青樓,側身一下花叢,也是情有可原嘛。至於與人為妓女起了爭執,互相有些身體方面的觸碰,導致受些輕微傷,只要大家都不追究了,自也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嘛。等裴大人忙完公務,直接將裴公子接回去也就是了。啊,老哥哥,這個回去後呢,打就不必了,教育為主,教育為主啊。”
裴世矩一陣的暈眩,做筆錄?侯我公事辦完?我有啥公事了,還不就是讓我拿地契去!這無賴一得了好處,就想到了朝堂的安定團結了,剛才怎麼沒這麼多想法?你老母的!我家恪兒明明是給你打傷的,什麼叫偶涉花叢,還為妓女起爭執啊?這小無賴真毒啊!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