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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伊消得人憔悴】的病美人兒畫。”

據云巖自己說,她從七歲起就拿母親的化妝品當玩具,如果不是化妝師不好當,她是絕不會做護士的。十幾分鍾後,“病美人兒”就新鮮出爐了。事實證明,我那點化妝的小手法與人家相比簡直是鳳毛麟角。

除此之外,雲巖還說準了一件事。護士長真的沒找到替罪羊,所以,又回來找我了,但是,見我“唇無血色”“氣若游絲”又敗興而去了。

034

“親愛的,你的妝暈開了,我幫你補一下。”到了下午時分,雲巖又拿著起了化妝盒準備大展拳腳。

我無力的擺手:“不用了,再有一個小時就下班了,讓我休息一下。”

雲巖掬著我的下巴細細的打量:“你不會真的不舒服吧?”

“有點感冒,剛吃了片感冒藥,現在困的厲害。”我打著哈欠道。

“真不讓人省心。”雲巖給我披了件外套:“睡一會兒吧。”

我擺手道:“不用了,還有半個小時就該巡房了,你自己忙不過來。”

“我不會找別人幫忙嘛?”她沒好氣的點了我的腦袋一下:“你呀,別操那麼多心了,快睡吧。”

“謝謝啊。”我學著範偉的腔調道,而後,在雲巖的笑聲中趴在了辦公桌上。

橘紅色的夕陽從辦公室的窗戶打了進來,明亮卻不暖,我裹了裹衣襟,想從外套上汲取一絲溫暖。

“砰”的一聲巨響倏然響起,辦公室的門和窗戶都攤開了,呼嘯的冷風吹起了未化的積雪,本就不算溫暖的房間眨眼間便被冰冷的氣息席捲了。一匹漆黑如墨染的狼不知從何處躥進了房間,將渾渾噩噩的我撲在了地上。

冰冷的地面!

冰冷的氣息!

冰冷的獸瞳!

一切的一切都令人不寒而慄!

我驚懼的掙扎,黑狼輕而易舉的壓制,同時居高臨下的睨著我,冷風拂動著黑亮的狼毛,如同抓住老鼠的惡貓一般,而我就是那隻死掙扎的老鼠。

森森的狼眸忽然閃過一抹幽光,尖利的狼牙接連襲下,它一口咬住了我的脖頸,牙齒穿透皮肉,脖頸頓時血流如注……

“柏可,醒醒!”有人握住了我的手,那暖融融的溫度將我從冰冷血腥的噩夢中解救了出來。

我冷汗涔涔的睜開眼睛,對上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這雙眼睛好美,不似陰二兒的精緻,不似老大的專注,更不像陰項天那般濃郁。它只是純粹而真摯,讓人無原由的想信任。

“做噩夢了?”那個用假面愚弄了我的男人溫聲詢問,那身熟悉而寬鬆的病號服被陌生隨性的黑夾克與牛仔褲取代了,即便,眉眼未變,笑容未減,可冉染與染染重疊,變成了一個我不認識的人。

“算是吧。”我淡聲回應,噩夢令我生畏,可現實卻是既醜陋又可笑的。昨天,我握著他的手,聽他輕柔的吟誦,以為他是我的同類,以為他和我一樣懼怕寂寞,渴望關懷。到頭來才發現自己遇到了一個演技比冉萸更精湛的人。

我該為被他愚弄而懊惱,而氣憤,可我發現,我並沒產生這些情緒,如果非要從心底挖掘出點什麼的話,那我只是能說,我有點失望。畢竟,我曾用真心對他,把他當成朋友。也許他不懂,也許他不屑,誠摯一錢不值,可也千金難換。

“柏可,你在怨我嘛?”夕陽的餘暉將大半的值班室鋪成了橘紅色,令冉染的微笑顯的很溫暖。可是一切都是表象,不能撕破,不能深究。

我收回被他握在掌中的手,平聲道:“您多心了,今天之前,您是病人,我是護士,以假面示人是您的自由,我無權干涉,怨就更談不上了。”我起身,拉開值班室的門“您請出去,不要妨礙我工作。”

冉染的笑容淡了,眼神幽怨了:“我是做好了被你罵的準備來的,別這麼冷淡嘛~”

還敢撒嬌?!他還當自己是染染嘛?

“出去!”我的語氣冷了幾分,心裡已有不耐。

“不走,除非你打死我。”這語氣聽似與我常說的那句“打死都不走”有著異曲同工的味道,可實際上更加決絕。

“冉先生,別逼我叫保安。”再不走,我對他僅剩無幾的耐心就要耗光了。

他肩頭輕聳,有恃無恐的道:“隨便你,不過,我得提醒你一下,精神病受了刺激可是會亂說話的。”

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我沉著臉道:“比如呢?”

他咧嘴一笑,露出兩顆調皮的小虎牙:“比如,某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