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Bossa的節奏,卻彈來彈去都覺得缺少靈性,缺少靈性不說,越是沒有頭緒還越是往聽過的Bossa小調上跑。上次拿給小冉聽,小冉讓他去死。
任偉彈到顏瞻寫停的地方卻沒有停止,顏瞻繼續聽,聽的瞳孔都放大。
實在很優美,很流暢,很有想法。旋律裡的奔放令人由衷的快樂。
一曲結束,熊貓仔瞪著大眼睛說:“真好!”
任偉把琴還給了顏瞻,起來打算去洗漱。
這時候顏瞻跳起來問:“那個……那個……這旋律我可以用嗎?”
“用唄。”任偉頭也不回。
“那你再給人家彈一次行嗎~”
“忘了。”
任偉進了衛生間,關了門。剩下熊貓仔一個人站在客廳,七竅生煙。
忘……忘了?
你……你夠狠!
任偉洗漱完,又洗了個澡,出來看見死熊貓跟那兒彈,彈得可美了。站那兒看了他一會兒,居然只錯了幾個音。
顏瞻扭臉來,嘿嘿衝他樂著。任偉走過去,拿過了茶几上的樂譜,看了一遍,坐下,拿過顏瞻的鉛筆,把錯了的地方改了。改完拉標註線,指明哪裡加入鍵盤,哪裡加入鼓。
“你不是忘了嗎?”顏瞻湊了過去。
“上學時候視唱練耳學的不錯吧?”任偉不接他的話茬兒。
“你怎麼知道的?”
任偉白了他一眼,這不是廢話嘛,聽一遍就能寫出來!
“嘿嘿,嘿嘿。”顏瞻抓著頭笑。他的音感時常被誇。
“左手六右手七,比劃上,再笑。”任偉看著顏瞻說。
“啥?”
“左手比劃六,右手比劃七。”
“這樣?”
“對,左胳膊下去點兒。好,笑。”
顏瞻照辦,然後笑。
“不錯,像弱智了。”任偉說著,起身往房間走。
“你!”顏瞻憋紅了臉。
“你慢慢兒彈著改著,我游泳去了。譜子記個六線的。”
“你晚上有事嗎?”顏瞻跟了過去。
“幾點?”
“傍晚吧。七八點。”
“沒事兒。”
“不演出嗎?”
“大禮拜三的演什麼演。”
“我問問嘛……你有時候還要跟‘沒所謂’演,我又沒有你行程表……”
可以說,顏瞻對任偉的日程安排有譜,但也只是個大概。週末Free Loop多有演出,平時任偉還會參與爵士的big band演出,時間不一定。
“最近不演,生哥出國考察,等他回來。”
“是嘛~”顏瞻眉開眼笑。
“又賤笑,幹嘛?有話說有屁放。”
“……你又兇我。”
“我凶死你。”任偉出來,扒拉開顏瞻,“躲開,我游泳去。趁著中午沒小學生鬧場。”這是任偉一大愁,夏天小學校總利用下午時間組織孩子們學游泳,一去去一幫,又吵又鬧又佔地兒!
“唔……你要凶死我呢……”
“沒完了是吧?”任偉瞪眼。
顏瞻不逗了,“那……你陪我選選機車好不好?你說過你有朋友開車行~”
任偉皺眉,“我什麼時候說了?”
“好早以前了~寫Mail的時候提過~”
“這你都記得?”
“他不做了嗎?”
“做。”任偉佩服顏瞻的記性。
“那陪我去嘛~”
“我該你的啊?”任偉走到玄關處換鞋。
“去嘛~”
“游回來再說。”
“別啊,我下午要出門。”顏瞻一臉著急。
“幹嘛去呀?”任偉漫不經心的問。
顏瞻有些吃驚,任偉基本不會過問他的行蹤,“嗯……一會兒去琴房,小冉接了一個電影音樂的製作,我在幫他做些東西,然後五點教琴,到七點。”
“輝子說那活兒小冉接了?”
“啊,你知道的啊?”
“那就約八點吧,你從哪兒走?約箇中間地。”
“我回來家裡?”
“不用,我四點去吉他沙龍。”
“哦哦,我教琴是在宣武門。”
“我想想。”任偉掏出了煙,點上,“得坐十號線……”
“你吉他沙龍到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