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本王爺不想說點什麼嗎?”
“王爺這些天可好?”
這確實是林禾最想知道的,然張延成卻不知道,只以為林禾敷衍於他,心裡越發的有些窩火。
“去備些水,沐浴更衣,知會陳將軍,晚間的接風宴也取消了吧,軍裡還是少喝酒的好。”
“諾。”
張延成原打算好好和他說些話的,卻不念到見了面是這番景象,心裡只覺得不舒服。估摸著再見到林禾也說不出什麼好話,趕著遣了他出去。
第 38 章
一路到了鎮北,張延成對林禾都頗為冷漠,要茶是就著杯子扣扣桌面,林禾自會換了茶來。要出門時瞧林禾一眼,林禾自會為張延成披了袍子,去吩咐備轎或是備馬……
林禾對張延成處處溫順恭敬,半點怠慢不得。就是張延成有時晚上有什麼需要,也會就著張延成的意思,去張羅操辦。
張延成也並不避諱他,疏解時只隔著簾子,裡邊聲音一清二楚。
夜色濃重,屋外樹梢嫋嫋颭風搖曳,更顯出寧靜來。
林禾聽著小官或壓抑或熱情的呻吟,開始還能自娛自樂的判別腎氣是否充實,到後來卻只覺得心裡難過了,是啊,會難過的吧……
那日,有個姿色甚佳的小官,張延成寵了四五日,有些洋洋自得起來。
伺候張延成更衣用膳後,張延成去書房的空兒,便去幫小官清洗下身。
小官用腳踢踢林禾的肩,手上慵懶的圈著頭髮,□被看了精光卻也不惱不羞,像是慣了的事情。
“你叫什麼名字?”
“林禾。”
“長得還不錯。王爺平日裡也會對你說我會好好疼你的嗎?”
林禾搖頭,手底的動作卻不曾停過。
“害羞了?”
雙腳夾了林禾的脖子,往近處一勾,林禾不防,失了重心,忙用手撐床。
卻是離小官更近了些。
“公子自重。”
話還不得說完,就聽到門外有人輕笑。
“怎麼,春心蕩漾了。”
敢這麼說的,怕府中上下也就只有張延成了。
林禾忙掙脫小官,跪在地上。
說什麼?此刻說什麼都是狡辯,以王爺的脾氣,一頓打定是逃不過的。既是如此,又何苦再連累小官。
“奴才知錯。”
俯身磕頭。
小官有些不知輕重,仍躺在床上,他想不到,昨天還如漆似膠的交纏在一起,寵著他溺著他的人兒,會對他做出什麼事來。
“拖出去,亂棍仗斃。”
“王爺。”
林禾抬頭,張延成看也不看他一眼,對著小官的眉眼中甚或還帶著幾分輕笑。
侍衛跟了這幾年也算精明透了的人,此刻卻也難免失了準頭,拖誰?
“把那小官拖出去仗斃了,聽到了嗎?”
侍衛對視,點頭應諾,忙拖了小官出去。
“王爺,王爺……”
萬般妖嬈八面玲瓏,哄的張延成咯咯而笑的小官,這話子卻是除了喊王爺,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倒是很久不曾有這樣的鬧劇了,禾兒哦?”
張延成甚為篤然的在案邊坐了,低頭,在林禾耳邊,吐氣吹弄著鬢角的碎髮。
林禾俯身。
“罪在奴才,王爺可否饒了公子。”
“區區小官……禾兒真動心了不成。”
第 39 章
漫天寒雪。
張延成坐在案前,一抬眼都能看到林禾靜靜的默立一旁,再一眼卻是什麼都不得了。
心裡便越發的空虛失落。
林禾走後四天,張延成又遞了份請回青陽的摺子。
大致內容不外乎蒙皇上隆恩,病情大好,藩王不宜久居京城,望能早日回青陽。
前一份,確實是做做樣子,讓皇帝知道他不在乎林禾。然這份卻是真的,他得離了京城,回不回青陽便不是皇帝控制的了的事了。
皇帝毫無新意的留中再議,張延成無奈,只能從太后那裡下手。
太后挽著他的手。
“哀家年邁,你這一走,怕是再也見不到了。你讓哀家如何是好?”
太后知道張延成是皇帝的心病,是故一直對張延成親愛,藉機挑撥,乘隙扶起外戚一脈。
張延成伏地而泣。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