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後來談著談著便說到了唐家的事情,對此遺念同唐以青見過的老者一樣,面上無悲無喜,其實就連唐以青本人也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但是他的痛苦卻又是那麼的顯而易見。
其實,從私心來講,唐以青來找唐博後的故人,真的還沒有其他多餘的念頭,只是被老者那麼一堵,一時間心中卻也是五味雜陳。
遺念看著垂眸吹著茶水的唐以青道:“若有什麼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手上的動作一頓,唐以青擺手,“這是我的私事,不敢勞煩你們出手。為家族報仇的事情,我自己會想辦法的。”
兩人又談了會兒,唐以青再次向遺念告辭,將唐以青送到府外,又囑咐了有時間再過來,唐以青一一應了便匆匆離去。
一路上,唐以青向著白日裡所為,暗道:老者怕是不喜他,否則不會如此,不過那位白衣公子倒是禮數週全,有一種大家風範。
等他趕回宮裡時,天色已經黑盡,他本想悄悄回到崗位,卻不想正看到迎面走來的御林軍頭領申屠長風。唐以青暗道不好,他本想趁著申屠長風不注意過去,可惜天不從人願,申屠長風卻偏偏看到他,而且還認得他。
“周義?”申屠長風上下打量著他,臉色陰沉如同烏雲遮日。
“大人!”低頭掩蓋住眼中的殺意,唐以青靜觀其變。只要申屠長風說出什麼不利於他的話或許,腰間的寶劍便該出鞘了。
“這麼晚你去哪了?”聲音冷冷的,讓唐以青不得不打起精神應對。
“我”說出一個字,唐以青便閉了嘴。無論何種理由可能都會置他自己於危險的境地他乾脆閉嘴不言。
“你以為你不說我便就此放過你嗎?這裡是皇宮,宮有宮歸,怎容你擅離職守?周義,你可知罪。”冷冰冰的聲音就似死神在宣判罪行。
唐以青眸中冷光一閃,有些懊惱自己的行事不周,原以為可以在晚飯前趕回,卻不想因在在宮外耽擱,竟到了這個時辰才趕回來。他站在原地,垂著頭,一言不發。
“周義,你是啞了還是聾了?平日裡你話不是很多嗎,怎麼現在就變成縮頭烏龜了?”
“我出宮有要事!”忐忑的看著申屠長風,唐以青臉上顯得有些緊張。當然,這其中,有一大半是裝出來的,要說曾經堂堂的大將軍會怕一個御林軍的首領,那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鼻子裡哼了一聲,申屠長風對身後跟著的兩人道:“杖責五十,以儆效尤。”
握緊雙手,努力抑制住額上青筋暴起,唐以青一言不發的跟在行刑的兩人身後去受罰。
一條狹窄的常態板凳被放在屋內,兩人拿著比小孩胳膊粗的棍子一下一下打在唐以青身上。那棍子的力度一點不輕,他們都很有分寸,打得時候不會傷及到筋骨,但疼痛卻是被無限放大。隨著狠狠的擊打落在身上,唐以青的額上身上已滿是冷汗,但他始終咬緊嘴唇,不曾發出一聲痛呼。這樣的懲罰他還是可以忍受的。
申屠長風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嘴角上揚,“以後可長點記性。”
“是。”聲音有些不穩,卻並沒有一絲顫抖。
五十下完了,他的身體已經僵硬不能動彈絲毫。申屠長風斜睨著他道好自為之便離開了,其他兩人互看一眼,跟在申屠長風身後一同離開。
執刑的小屋內瞬時只剩下唐以青一人,他臉色有些發白,身體趴在凳子上一動不想動。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也有這麼一日,低沉的笑聲自他口中慢慢溢位,帶著說不出的詭異。
紫衣得到風聲趕過去時,看到的便是唐以青那副狼狽模樣,面無表情的看著唐以青,他小心翼翼的將唐以青背起,向著他的在宮外行去。唐以青趴在紫衣悲傷,閉著雙眼,臉上帶著一絲疲憊。
行了宮門外了,紫衣叫了輛馬車帶著他回了軍營。
到了他的住處,紫衣將他放到整理的還算爭整齊的床上,身後有傷,唐以青只得面朝著床趴著,這樣的姿勢讓他覺得難堪,但他卻只能忍著。
從袖中掏出一支藥膏,紫衣道:“我幫你上藥。”
“藥留下,你出去。”
聽著那毫無商量的語氣,紫衣也不勉強。囑咐他好好休息,便推開門走了出去。
夜深人靜,只餘下唐以青一人,屋內突然響起他淡淡的自嘲,“這樣的我,還真是”
有些說不下去,他就那麼趴著,不呼痛,不上藥,就任那陣陣疼蔓延在身體的每個角落。他閉著眼,呼吸微粗,被汗水浸溼的衣衫貼著他的身體,讓他心情更加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