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逾越。
隔著老遠,曹軍先鋒便看到了這一幕,為首的曹將心急如焚,他可是立下過軍令狀的,若是不能擊潰東萊軍,等待他的將是嚴酷的軍法。
“長弓手,聽我號令,進入百步之內自行‘射’擊”
“喏!”
三百步遠的距離轉瞬及至,幾乎是眨眼間的功夫,曹軍便衝進了距離東萊軍不過一百步遠的地方。
曹軍先鋒大將聲嘶力竭:“‘射’箭!”
“‘射’!”
三千名曹軍先鋒當中有六百名弓箭手,得了准許‘射’箭的命令之後,他們當即彎弓搭箭,呼嘯著‘射’出了箭矢。
“盾!”
東萊軍早就嚴陣以待,前方的重盾步卒竭力把身體隱藏在巨盾後頭,而其他的兵卒舉起了隨身攜帶的小盾。
“咄咄咄”,箭矢如雨點般傾瀉而下,兇狠地砸到了盾牌上。
間或有少數倒黴鬼被箭矢傷到,可絕大多數的箭矢都成了流矢,沒有取得任何戰果。
兩軍‘交’戰,弓手臨陣頂多能夠拋‘射’三輪箭矢。
“瞄準些,不要慌!”
哪怕曹軍先鋒將如何聒噪,他麾下的弓手都沒能進一步取得戰果。
面對攻守兼備的背嵬軍,曹軍的弓矢毫無效果。
眼瞅著即將陷入近戰,面對一人高的巨盾,曹軍該如何是好?
夏侯淵坐鎮中軍,他也陷入了沉思。
每一次遇到李賢,這傢伙總能玩出新鮮‘花’樣。
之前,兇狠的短矛便給夏侯淵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一次,又換成了如此高大的巨盾,實在令人難以捉‘摸’。
李賢身旁,胡庸躍躍‘欲’試,道:“都尉,為什麼不讓我去衝他一衝?”
“急什麼?曹軍有三萬人,還不夠你衝殺的?這時候派出背嵬軍,是想磨掉曹軍的銳氣”
“那怎麼沒讓長弓兵壓制一番?”
“蠢貨,動動腦子,區區三千人馬值得我大費周章嗎?犀利的長弓手需要養‘精’蓄銳,擊潰這曹軍先鋒之後才是他們大展身手的時候!”
話語間,李賢對己方人馬大獲全勝報有充足的信心。
胡庸受其鼓舞,只覺得渾身上下熱血沸騰,他躁動不已,道:“都尉,這一次,夏侯淵該不會再逃了吧”。
李賢搖頭輕笑,道:“應該不會了,夏侯淵擺明了是來攔阻我們的,若是遁逃不戰,他無法向曹阿瞞‘交’差”。
“啊呀呀,看著別人廝殺,自己卻只能乾瞪眼,實在是難熬的很,難熬呀”,胡庸焦躁不已,他感覺時間過的太過緩慢。
八十步、五十步、十步,八步,近了,更近了,曹軍沒有繞開東萊軍的盾陣,而是直剌剌地衝了過來。
“嘭嘭嘭”,宛若驚濤拍岸,一名名曹軍士卒撞到了盾陣上,他們試圖挪動碩大的盾牌。
如果持盾的背嵬軍士不動分毫,說不定曹軍還有成功的可能。
然而,被動挨打向來不是周倉的座右銘!
“刺!”
看到時機成熟,周倉放聲大吼,他命令盾陣之後的槍兵出槍。
“噗噗噗”,槍尖從各個角落刺出。
曹軍士卒躲閃不及,當即被刺了個血‘肉’模糊。
腳下、腰腹、脖頸、頭頂,各個位置都有可能刺出長槍,在眨眼間死掉了三百多人之後,曹軍士卒再也不敢貼在盾牌上了。
沒有重型武器,面對碩大沉重的重盾,曹軍一籌莫展。
中軍的夏侯淵嘆了口氣,他說道:“讓衝車試一試吧”。
“喏!”
所謂的衝車就是一種以衝撞力量撞擊城‘門’的攻城利器,連城‘門’、城牆都能破壞的衝車,對付區區盾陣自然不在話下。
不過,衝車造價極高,夏侯淵麾下總共只有四輛衝車。
為了確保不出紕漏,夏侯淵將所有的衝車一股腦的派了出去。
高大、厚實的衝車在七名軍卒的推動下“吱吱嘎嘎”地往前行進著。
進退維谷的曹軍先鋒大喜,他們歡呼著:“援兵來了,衝車來!”
盾陣之後,周倉也看到了碩大的衝車,他‘陰’沉著臉,嘴裡無意識地咒罵了一聲,“衝車只有四輛,大家穩住陣腳,不要慌‘亂’,都尉讓我們頂上來,擺明了是信任我們,這種情況下,絕不能讓他失望,你們明白嗎?”
“明白!”
在過去的日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