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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真令本王佩服。但不知廣安公可知道突圖、蔑兒起這些草原雪域之國的美酒嗎?”司徒定海似是隨口問道。

“知道的不多,沒有親自去過,但當年遊蕩江湖中也遇到過幾個去過突圖的朋友。據說那裡喜好馬奶酒、青稞酒,善制皮囊以盛之,醇厚帶澀,別有一番滋味。”易靈殊淡淡道:“其實濃漿淡醴各有各的成因,各有各的好處。若強行混雜,令人改口味,豈非大煞風景。卓親王,是不是?”

司徒定海見她似笑非笑地看過來,心裡打了個突,好像心中所想都能被這目光看穿,忙打個哈哈:“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單論酒就讓本王大長見識,哈哈。”

易靈殊隔席舉杯,司徒定海也帶笑致意,然後各自飲盡。

紗幕外,紫炎悄無聲息的離去了。片刻之間,他經歷了人生第一次重大轉折。他知道自己作為皇子,必定逃不脫政治聯姻,但他一直以為是會與某個重臣之家,最多嫁到納夏去。但從沒想過會嫁到茅吉。

茅吉雖是富庶之地,強盛之邦,但它太遠,一邊兒隔著大至,一邊兒隔著納夏,皇室情況也不甚清楚。比如這個翟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在國中充當什麼角色,全然不清。這樣嫁過去太過冒險。

可是,如果今天沒有易靈殊挺身而出,以公爵之尊演繹一曲,怕是躲不過去了。她的歌曲太過典雅,讓人回味,也不會令人起輕視之心。

那就好,他也不想她因此被笑話,使他欠情太多。他,還不起。

宴席結束時天色尚早,易靈殊渾身輕快地到家,想去看看花顏。幾天裡除了每日早上請安,都沒見到人,也不知道在忙什麼。進了他院子,卻見主屋裡沒有點燈,漆黑一團。

伺候的侍人迎出來,陪笑道:“公爵,侍君已經睡下了。奴這就叫個醒兒。”

“不必。”易靈殊制止了他問道:“怎麼睡的這樣早?”天剛黑就睡了確實有點早。

那侍人看著易靈殊臉色笑道:“公爵不知,侍君自有孕以來,精神就弱了點,更是日漸嗜睡。晚上天擦黑就歇下了,早上叫都叫不起。”

“那飲食如何?”

“用的也不多,還不時會嘔吐。”侍人也有點蔫,怕被責怪不會服侍,又不敢說謊。

易靈殊嘆了口氣。她一聽就明白了,花顏這是因為身體弱,他早年被淫辱虐待,體質都變的極差,好不容易調養了些時日,又被趙春生囚禁下毒,即使有她後來的診治,也沒完全好。所以懷孕後精神不濟,食慾不振。

這段時間有點疏忽他了,那樣唯恐怕添麻煩的性子,難受也忍著不說,早上請安時總溫柔含笑,問情況都答極好。怪不得看他有點瘦了,臉色也不夠健康。

易靈殊吩咐道:“以後有什麼事就直接找我或是告訴側君,不要讓侍君硬撐著。告訴廚房,就說我的話,侍君膳食以調養為主,每天再添道湯水。他嗜睡倒沒什麼,你要提前燻暖了被褥,別讓侍君躺在冷冰冰的榻上。天氣好時,就扶侍君在院裡走走,多曬曬太陽有好處。”

侍人聽她一大堆命令,件件應下來,心裡喜道:看來公爵還是很寵愛花侍君的,誰家夫侍懷孕有這樣待遇?妻主不嫌麻煩就不錯了。

易靈殊說完就往正屋走,侍人又慌了。花顏體弱,雖然過了前三月,但如果行房怕也不妥。他不敢阻擋,只能跟著走進去。

花顏正在睡,床上的身形很單薄,沒有懷孕應有的豐盈。細看他的臉色,缺乏水份,還有點臘黃,淡色的唇微微抿起,眉頭輕皺,看來睡的並不香甜。

易靈殊心裡一陣憐惜,這個死心塌地跟著他的男人,從來不會為自己爭取福利,虧他在青樓裡待了那麼多年,連撒嬌賣痴,用些小手段爭寵也不會,不但不會,有難處不舒服了都不吭聲,全自己抗著。

真是傻。

她讓侍人出去,說自己在這裡歇下了,把小侍人嚇的不知如何是好。半天紅著臉,支支吾吾地說侍君身體怕受不起之類的。易靈殊起初不知道他彆扭些什麼,後來明白過來笑了:“看不出你還挺盡心,不錯,好好服侍侍君,將來給你許個好人家。”然後把臉紅通通的侍人遣了出去。

花顏真是乏了,對她們的小聲說話都聽不到。易靈殊上了床,先輕輕揉按他的睡穴,不是點穴,卻能讓他睡的更沉些。然後握了他的手,從其中匯入一絲靈氣。引著靈氣迴轉經脈,滋養主要穴位。

花顏睡夢中好像也感到了易靈殊的氣息,身體蹭了過來,挨著她。半個時辰功夫,靈氣化入體內,易靈殊再回轉他經脈一遍鞏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