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紋扶著她躺下。雲雁謝過青紋,又向薛氏致歉,命玉瑤拿了一個軟墊,讓她斜靠在床邊。
薛氏和雲雁都對對方的態度都很滿意。這至少意味著她們都想保持表面的融洽。至於接下去的談判,就看她們能否達成一致意見。
薛氏環顧了一下屋子。因為是沈君昊的房,且他並不常用,屋裡的佈置很簡單。“前兩天我也沒發現,這裡怎麼連幅畫都沒有?”
“多謝母親關心,這裡畢竟是相公的房,我本想等他回家以後再說的。”雲雁氣地回答,續而笑著補充:“母親不用擔心,我已經命玉瑤在東次間加了一張床。相公回來以後,我知道怎麼做的。”言下之意,他們會分開睡的。“至於其他的事,馬大夫吩咐我應該多休息,不能太費精神,所以她們都替我安排得很妥當。”她在暗示薛氏,她要多休息,有什麼話趕快說。
薛氏心中暗恨,笑著說:“你這樣安排很妥當。家裡的事多,我沒辦法面面俱到。有她們照顧你,我也放心多了。”
玉瑤和錦繡謝過薛氏的讚賞,隨後立回了原處。雲雁連連說,她們應該多多向桂嬤嬤和青紋學習云云。
如此東拉西扯了一盞茶時間,薛氏看得出雲雁根本就是故意與她兜圈子。她不禁開始懷疑,雲雁可能是在拖延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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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談判(四更)
眼見著又過了一盞茶功夫,薛氏命桂嬤嬤和青紋去屋外。~雲居雁問道:“母親有話對兒媳說嗎?”她只是詢問,並沒有下令玉瑤和錦繡去外面等候。
薛氏只是掩下憤怒,輕輕點了點頭。待玉瑤和錦繡走出房間,關上了房門,她問道:“居雁,聽說薛媽媽做壞了太后御賜的錦緞?”
“母親這話是聽誰說的?”雲居雁一臉錯愕,堅定地搖頭:“御賜的東西我怎麼敢隨隨便便交予別人。”
“這樣就好。”薛氏淺淺笑著,點點頭又說:“前兩天我事兒忙,也沒有關注針線房那邊。我也是昨日才知道,薛媽媽已經幾天未去上工了。”
“薛媽媽確實在我這裡,不過為的卻不是剪壞的錦緞。”
“剪壞的錦緞?”薛氏追問。她只知道薛媽媽與兩匹錦緞一起不見了,並不知道錦緞是剪壞的。
雲居雁一五一十把薛媽媽如何剪壞錦緞,如何被李媽媽看到,又被玉瑤抓住的細節一一陳述,臨了氣憤地說:“母親,我留下薛媽媽不是為了錦緞,而是為了您的名聲,我不想你被這些惡奴抹黑。”
薛氏當然明白,雲居雁拿捏著薛媽媽的家人,逼得薛媽媽說,一切都是受她指使。可是她即便再恨也沒用,人證和物證都在雲居雁手中。除非她能不顧臉面,帶人過來凝香院搜查。可她這麼做了,雲居雁和她鬧出個“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然後讓馬管事帶著她投奔啟昌侯府,再哭鬧上一回,隨後魯氏過府和她理論,那她經營多年的“賢惠”之名一定蕩然無存,沈家也會變為全京城的笑柄。此刻薛氏終於明白什麼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看著雲居雁臉上的義憤填膺,聽著她說,她絕不會讓一個惡奴抹黑她,薛氏氣得只能用拇指掐住食指,才能勉強保持儀態。她問道:“不過是兩匹錦緞不會有人相信我會拿它們為難你。”
雲居雁點點頭,又說:“原本我也是這麼想的,後來才知道,薛媽媽也不知道哪裡聽來的,居然以為那是太后娘娘御賜的。”她嘆了一口氣感慨:“母親,我仔細想了想,她的用心真的險惡。如果那真是太后御賜的料子,讓人知道您指使她故意破壞,恐怕我們都脫不了關係。”
薛氏恍然明白了。根本是雲居雁一直在誤導別人。無論是薛媽媽還是肖媽媽,都以為那是御賜的料子事實上卻只是普通的錦緞罷了。
薛氏惱怒,卻又不能發作。如果薛媽媽站在沈滄面前,口口聲聲說,是她指使她搞破壞,沈滄表面上一定會說是薛媽媽信口雌黃,可心底裡對她的不滿又會加重幾分。
雲居雁看薛氏笑得嘴角僵硬,目光凝重,關切地問:“母親,您怎麼了?”
薛氏恍然回神,眼中的一道戾光劃過雲居雁的臉龐又急忙壓下,搖頭道:“沒什麼,我只是在想這樣的奴婢,恐怕是留不得了。”
“當然是留不得。不過我想,家裡發生這樣的事,一定是您平日太忙了。母親,如果您不嫌棄,有些事大可以吩咐我去做的。這次我不會再推辭了,一定好好為您分憂。”
雲居雁這話說得再明白不過。薛氏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