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教這火爆大姐頭個性冷僻得要死,平日除了工作之外,絕對不讓人接近她方圓三尺之內,怎不讓人對那個近得了她的身,還讓她牽牽掛掛,露出思春笑容的Mr。言又欽佩又好奇呢?
其中一個比較行動派的同事,找了個機會就溜上樓去“整理環境”,拖把東拖拖、西拖拖就拖到他這邊來了。
言洛宇縮了下腳,避開拖把。他特地挑了個可以看到櫃檯的視野,一邊喝可樂,一邊欣賞她工作時的模樣。
過了一會兒,發現拖把還是在他腳下徘徊,他暫時收回目光,不解地抬頭。“有問題嗎?”
“有。”女同事十足八卦姿態地彎低身子。“你真的是丁群英家的Mr。言嗎?!”
他淺笑。“應該是吧,她認識的男孩子中,姓言的好象就只有我而已。”如果爸爸不算的話。
“厚!我們大家都對你好奇得要死耶!這丁群英每次接到你的電話,都會開心上一整天,如果聽到你要回來,更是比中樂透頭彩還爽,誰惹她都不會生氣哦!”
“是嗎?我不知道我的電話有這麼大的魅力。”
“你才知道哦!她這個人個性超酷,很難接近耶,你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她獨來獨往慣了,但是沒有惡意的,請別放在心上。如果——嗯,我是說,她在這裡工作的狀況還好吧?可以幫個忙,關照她一下嗎?”
“這麼關心她啊?你是她男朋友?”
他笑笑地吸了口可樂,沒否認。
“我就說嘛!丁群英還說不是!男朋友這麼帥,又不是帶不出門,幹麼怕人家知道啊!”活似狗仔隊嗅到新聞氣息,決定明天拿來當頭條,散播八卦散播愛!
“你確定你還要繼續興奮嗎?群英好象在瞪你了。”言洛宇很抱歉地潑來一盆冷水,澆熄她的亢奮。
女同事吐吐舌,趕緊閃人,繼續拖她的地。
等了半個小時,她下班了。等她交完班,他和她一起走出快餐店,手裡還拿著沒喝完的可樂。
“渴不渴?”他將喝一半的可樂遞到她嘴邊,她三兩口吸光,丟進垃圾桶,一起走向她停車的吔方。
等紅綠燈時,他無言地伸手握住她。她輕輕一顫,抬眸對上他,而後,將他才拿過可樂,微微泛涼的指掌——牢牢交握。
回到家,才剛停好車,他低低喚了聲:“群英——”
她一回頭,便落入一道溫熱的胸懷。她聽到一聲淺淺的嘆息,然後,唇上一陣酥麻,他低頭封住了她的訝異。
他的吻,有些迫切、有些狂熱,這接觸對她來說還是很陌生,她懊惱自己有些拙於應對,緊張地揪緊了他胸前的衣服。
而後,他稍稍退開,摟在她腰間的手還是沒放,灼熱的視線盯視著朱唇,水嫩,微腫。
“今天——不是我生日。”她聲音微顫。
“我知道。”
“那是你生日?”
“不是。”
他輕撫著她留長的發,低低嘆道:“原來,全世界,真的只有我不知道——”
爸、媽、她的同事,身邊所有的人,都知道。見到他的那一刻,她眼中的喜悅、熱切,從來就不是秘密。
“不知道什麼?”她一臉迷惑。他學到她沒邏輯的說話方式了嗎?
他俯下頭,輕吮了下粉唇。“知道嗎?群英,吻你的理由,不是隻有生日而已。”
吻你的理由,不是隻有生日而已。
只是簡單一句,他懂,她也懂,不需再說更多。
這一句話,成了每個思念的夜裡,最溫柔的甜百,最暖心的蜜語。
她依然忙兼差、忙賺錢;而他也依然忙課業、忙社團、忙家教……兩人見面的次數,並沒有比以往增加多少,但是夜裡,拖著疲憊的身軀,從電話那一頭聽到對方的聲音,便能感覺心暖暖地、踏實地律動。
每隔一陣子不見,他又會不期然地在電話裡問起:“你要不要來臺北走走?我可以帶你到處玩哦!”
拐哄利誘到最後,甚至不知所云得連這種話都出來了——“想不想看現場活春宮?我同學告訴我,哪裡常有車床族出沒哦,你不必再向同事借‘愛情動作片'了。”
他把她當什麼?世紀女色魔嗎?
後來問的次數一多,她恍然領悟到——
他,是不是想看看她?
大三下學期的某一天,當他們又講起電話時,她在另一頭聽出他聲音有些沙啞,還不時夾雜幾聲輕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