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哥好意,胤禎先謝過了。只是我話已說在前面,這事,只有四哥能幫的上。胤禎也知道,這裡面有些為難,還望四哥看在額娘份上,應允了吧。”
四阿哥其實心裡早有計較,卻只穩坐,待看八阿哥怎麼說。十三阿哥見四哥不動,他也沉的住氣,也不說什麼。
八阿哥見事情已到這份上,暗思老四這樣不是他一貫作風,此事定然非常為難,便道:“既然十四弟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四哥你就考慮考慮吧,若是真有什麼不便之處,不妨說出來,我們大家一起想個法子解決。”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四阿哥終於端杯道:“十四弟,四哥方才遲疑,並非不想幫你。我們一母同胞,榮枯與共,豈有不幫的?只是我們兄弟在此相聚,只能論家事,不可談國法。我遲疑的,是這個。十四弟千萬別多心才是。”
十四細細咀嚼著四阿哥那“榮枯與共”四個字,口裡卻笑著說:“四哥說哪裡話?小弟怎會多心?再者,小弟這事是實實在在的私事,決不跟國法相關。”
八阿哥也留心到四爺話裡的“一母同胞,榮枯與共”,留神看十四表情,卻看不出分毫意思來。心裡暗自思量道:從前總拿十四當孩子看,今日看來,他心機深沉卻不在老四之下,以後要多防之。
四阿哥聽十四說“私事”,便問道:“既如此,是什麼事?”十七阿哥一直沒作聲,這會見四爺問,卻忽然冒出來一句:“我猜著了!定是要四哥做媒去!”於是大家又笑起來,方才的緊張氣氛一掃而光,十阿哥不服氣:“要說做媒,四哥做得,我做不得?這是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