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翻滾著汨汨酸水,自嘲一笑,自己竟對太子竟然不能如對玫果別的夫侍那樣豁達。
難道真的只是因為這院子裡有幾個夫侍與他有十幾天的朝夕相處?
結果當然不是,他們六個都只是玫果的夫侍,地位相同,而這些人對玟果均有難以解開的心結,這夫侍也不過是個名份罷了。而玫果本人也並不與誰特別親近,對誰都似有心,又似無心,但不管有心無心,均不是男女之情。
但太子將是她的正夫,無論身份地位與他們便全然不同了。
他雖不願太子親近玫果,但又有什麼權利阻止他親近她?
如果離洛那日對他的一番話換成現在說出,結果雖然仍是回絕,但只怕不會象上次那樣爽快了吧。
弈風見玫果氣若游絲,卻不知她到底傷在何處,一把怒火頓時燒到末凡頭上,“這就是你所說的在休息。”
末凡也不看他,淡淡的道:“郡主需要靜養。”傷在玫果身上,又何嘗不是痛在他心上?
“她到底怎麼受的傷?”弈風儘自己所能的壓抑著怒火,灼灼的逼視著末凡,如果不是顧慮到他在這兒的地位,真想將他丟出屋去,摔個半死。
末凡終於抬眼迎上他的燃著怒火的眼眸,神色淡定,沒有一點波瀾,“如果我說不知道原因,你信嗎?”昨晚之事,實在詭異,他到現在也沒能想出原因。
昨晚冥紅守在門外,如果屋內有刺客,以冥紅的功力不會沒有絲毫察覺。
就算對方功力遠在冥紅之上,但進屋後,鏤花的窗欞關得好好的,並沒有開啟的跡象,那有傷了玫果躍窗逃逸的可能也排除,可是既然屋中只有玫果一人,那她何以受傷?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自殘,但是他親眼見她伏倒,身邊並可以將她傷成這樣的重器,而且除了床上,再無血跡。
那自殘一說也可以排除了。
除去這一系列的猜想,任他聰明一世,也無法猜出玫果這傷從何而來。
二人看似平靜的對視中,室溫慢慢升高,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弈風雖然怒極,而對方說出的話極為不合情理,玫果在此受傷,他做為這私宅的管事,居然可以直接推說不知。
但不知為什麼,在對方澄澈的眼眸裡看不到荒謬,也看不到推卸責任的慌亂,他居然在心裡相信了對方所說的話,不知原因,這個發現讓他鬱悶到了極點,“該死!”
將視線轉開,再次回到玫果身上,屋內碰出的火花才慢慢熄滅。
正文 第145章 相爭 字數:1847
她傷在什麼地方?”弈風揭開玫果身上的絲被,視線)E走,雪白褻衣將她的身體裹得嚴嚴實實,根本沒辦法看到身上何處有處,總不能當著這個末凡的面剝她的衣服。
“心脈。”末凡也照直說了,面對這樣一個以策略勇猛揚名千里的人,根本沒辦法騙得過去,但終是瞞下了給玫果服用‘無回’的事,畢竟知道‘無回’的人僅這院中侍郎,此事卻不宜外傳,“不過現在心脈已然護住了,不會有生命危險,只是不知什麼才能醒來。”
“你是說她以後就是這樣躺在床上了?”弈風極快的掃了沉睡的玫果一眼,象是被人用針在心尖上紮了一下,利索的視線審視著她的小臉。
伸手探向她脖邊動脈,脈搏卻是十分平穩,心跳也十分有力,雖然臉色慘無血色,其他均一切正常,不禁心生迷惑。
末凡承受著他目光的凌遲,心下苦然,既不點頭也不搖頭,也許她以後的確就這樣永遠躺在床上了,但他不甘心,一定要想辦法讓她醒來。
他的冷靜讓更弈風感到懷疑,略偏著頭,“這是不是玫果設的圈套?”
“卷套?”末凡將一直停駐在玫果臉上的視線轉向他,續而瞭然的笑了笑,“以郡主的處事方法,絕不會用這種手段來設什麼圈套,這對誰也沒有好處。”
先不說弈院所有人性命難保,再說普虞兩國聯姻在際,且能用這種事來當兒戲?玫果即使是想解除聯姻也會想到萬全的法子,才會走出這一步,否則又怎麼會想出商貿這條路?
僅說了個圈套,對方就露出這般神情,只怕是已經猜到他指的是玫果想悔婚之事,如此可見玫果有什麼事,可沒少跟這人說起。
弈風胸腔裡那股說不出的滋味翻江倒海的湧了上來,冷笑,“你果然是她的知己。”
“太子誤會了,末凡不敢擔郡主的‘知己’之名,我的意思是說郡主不會做出有損兩國友好往來的事。”末凡哪聽不出他話中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