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釋不清楚自己這一系列的行為,但很多事情只要有了開始,就會有很多未知的因素和不確定的發展苗頭。
因為手機丟了,我只能小心翼翼收著那張紙,翻身將其放進抽屜裡的時候我又覺得不妥,於是將其攤開硬是牢牢的將那幾個數字映在了腦海中。
很多事情就跟註定好了似的,無論你怎麼拐彎繞道,終點始終就在那裡,你逃不過,所以某天,當我在某個小賣部撥打握著座機周小沫的電話時,心理已經做了十足的準備。
烽煙是否起,已經不再關鍵。
“您好,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聽到聽筒裡冰冷的女聲傳來,我腦子裡嗡的一聲,心口堵著的那些氣始終都沒法釋放,如果不是店老闆喂的喊了我幾聲,估計我那泛白的指節會把聽筒捏碎。
自從那次電競大賽後,將近半個月來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張技,連帶著路召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如今洛飛飛也沒了訊息,就連周小沫也聯絡不到,一群人像是約好了一樣,集體從我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消失了。
找不到張技和路召,我便想著能不能找到周小沫,然後順藤摸瓜找到寇然和林凱,很多事情都是有因果鏈的,我或許能透過周小沫瞭解到些什麼,可誰說的冤家路窄,這條路明明就寬到我誰都撞不到了?
換做以前,哪怕是我和顏楠掛上了男女朋友的名號,張技也不會說是超過半個月不聯絡我,要是電話聯絡不上他也會在某個傍晚或清晨蹲守在我家門前亦或是往我窗戶的方向丟個小石子,如今,我滿世界都找不到他。
張技的父母前幾年下海經商撈了一筆錢,雖然張技的父親張謀看似大老粗一個,但他吃苦耐勞而且深處用人之道,如今回A市更是異軍突起的壟斷了房地產行業。
張技一家早在幾年前就搬到了市中心最豪華的別墅區後,我就沒有再去過他家,再加上張家父母並不喜歡我,就算我翻遍A市找得到他家也未必進得了他家的大門。
很多時候我都不愛去找張技,不是因為知道他會來找我,而是像很多人一樣,張技的母親厭惡極了我,仍記得小學的時候,我總是滴溜著鼻涕捧著奶茶像個小跟班似的粘著張技,他去哪裡我就去哪裡,甚至他上個廁所我也要守在男廁所門口。
那時候張技的母親總愛揣著便當送到學校來,那煎得黃燦燦的荷包蛋簡直就是我的最愛,我也總是甜甜的喊聲阿姨然後和張技一起消滅那些愛心便當。
張阿姨笑起來甜甜的,嘴角有兩顆酒窩,她對我從不惡語相向,總是眉梢帶笑的看著我,而我也自作多情的以為她是喜歡我的,直到某一天我發現她把撅著嘴的張技拖到牆角里塞給他裝滿了雞腿的飯盒,順帶囑咐張技不要和我這種來歷不明的小朋友一起玩,從那以後,我便總是在她笑意盈盈的臉上捕捉到透著沒有任何溫度的笑意。
來歷不明,是啊,我也不知道自己來自何方,池伽染從來不出席我的家長會,我從來都是低頭弓著背藏在人群裡。
後來我變得低俗,惡劣,更是誰都避我不及。
人情冷暖,我嘗過太多,可是隻要張技沒有明顯的表現出他也討厭我或是趕我走什麼的,我就厚著臉皮黏在他身後,許是因為那樣,張母越來越看不慣我,所以那次張技過生日,獨獨將我堵在了門口不讓我進去。
那次我沒有掙扎,也沒有狼狽的轉身就跑,我只是抬頭四十五度角看了眼天空,天真藍,雲也好白。
因為我是池貝,所以無論我是什麼樣子,乖巧或是凶神惡煞,也沒有人喜歡我。
作者有話要說: 格兒的文比較慢熱,但不是亂寫,很多伏筆要看到後文才能凸顯,而且我不會把埋伏弄的忒明顯,看書的夥伴們要學會思考,自己體會,我覺得把什麼都說光說盡的話,收不到我想要的那種效果。
覺得能看下去的就看下去把,絕不棄坑,要是覺得太慢熱,情節什麼的砍得不好,那請見諒了,想看爽文點選搜尋《我的女友是山賊》
☆、時光繭03
'因為你從來不給自己留退路,所以你只能咬著牙向前,就算是孤注一擲,你也覺得要輸的漂亮。'
我不是偶像劇裡的女主角,沒有所向披靡自帶光環,很多時候我都只能用束手無策來形容自己的處境。
再沒有變得強大之前我只能是隨遇而安,說得難聽點就是低頭認命,所以我沒有叫囂著一定要找到那些突然從我世界裡消失了的人。
我想,走的人走了,該出現的總還會出現的,我漸漸的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