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
我扯開嘴臉冷笑了一聲,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會覺得那黃毛小怪眼熟,那一晚他站在顏楠身旁跳出來想訓斥張技,加上想到吳江臉上的紅腫我就怒火騰飛,我是鬥不過林凱,但是對付一個小混混還是綽綽有餘。
事情已經越來越糟糕,我完全不擔心它會變得更壞!
☆、時光印02
'我無法預測未來,就如同我沒辦法左右過去。'
池伽染還是一如既往的忙碌,我回到家時照例只看到了吳家母女,我朝對著我笑得一臉陽光的吳巧兒點了下頭就回了房。
對於吳阿姨,我總覺得她看我的眼裡有閃躲。
我生來礙人眼,不知道這是優點還是缺點。
剛開啟房門,一個黑影就朝我撲來。
“宅宅!”我抹了把臉上的口水,聲音有些彪悍。
我不知道狗通不通人性,但是在我橫眉冷眼的強大氣場下,宅宅委屈的蹲坐在我跟前,它輕輕的哼了幾聲,眼睛時不時瞟我兩眼,聳拉著腦袋在等我訓斥。
深吸一口氣,我將快溢位胸口的柔軟給憋了回去。
宅宅是在三個月前被我帶回家的,或許此時,我已經成了它的全世界,可我不敢對它付出太多情感,我怕浪跡天涯的時候帶不走它。
可是要是感情能輕易的被控制,這世界就不會有那麼多傷心的人了。
從包包裡摸出電話的時候才發現有三個未接和兩條未讀,都是張技的,我隨意滑了滑,手機就呈拋物線被我拋回了床上。
我不想理張技,也不想見任何一個人,骨子裡的孤僻讓我不去親近任何人。
思緒萬千,這一刻,我不想理任何一個人,甩甩頭摸到書房開啟了電腦,快速的點開圖示,猶豫了那麼一下,我登入了那個快被我遺忘了兩年的賬號。
都說快樂可以分享,那麼悲傷也可以轉移,而能轉移我全部注意力的,或許只有那群魔獸黨。
滴滴滴,剛登入賬號就有亂七八糟的對話方塊跳了出來,雖然dota是團隊作戰,但為了不拖人後腿在等級低時多數都是自己練級。
列表裡的頭像顧自顧的晃動著,我滑動著滑鼠,一條條的看過去。
矮人狙擊手卷毛豬:遲鼠,怎麼感覺你消失了,在不在啊喂?!
工會大戰,速來支援!!
……
蓬萊蝸牛:遲鼠在哪裡,魔獸開戰了啊?!!!
全世界我最帥:鼠鬼,血光了快來加啊!
溜溜達人:鼠鼠,瀟然到處找你,都公告找人了,你在哪裡?
冰達棒:會長大人有言,找到你賞坐騎啊,快出來成全我吧,啊啊啊~
…
我一條條的叉掉對話方塊,面無表情,有些我甚至都不想再去看。
兩年了,他們或許都已經忘了遲鼠,那個手持跳刀;腳穿飛鞋的血精的火女秀逗魔導士。
叉到最後一條的時候我的手抖了一下,那個頭像和對話猛的驚了我一下。
瀟瀟然:上線通知我,魔界入口處見,時間:二零一二年九月十八號晚上十點四十七分。
瀟瀟然,你說遊戲賬號等級高可以保護我,那個被你一手□□出來的超強輔助火女消失的時候,你有沒有一丁丁點難過呢?
兩個賬號,一模一樣的人物角色,我當年是有多無聊?
三下五除二的叉掉最後一個對話方塊,我無力的往身後的靠去。
我並不認為瀟瀟然的隱匿和我有關,遲鼠不過是一個火女輔助手而已,只是那個賬號等級高裝備也算好。
網路和現實,永遠隔著顯示屏靠光纖連線起來的世界,總是顯得脆弱不堪,又或許,那些人都是和我一樣受不了現實裡的排擠和孤寂,想要找一方淨土聊心靜養。
不知道坐了多久,我退出遊戲關掉電腦起身,退出後再復出已經被人遺忘,就像好友列表裡面的灰色頭像,代表的,僅僅是過去。
過去的已經過去,而我人生這條路,我只走了那麼一小段,等著我的不再是池瑤的各種嘲笑和叼難,而是眼前的電競大賽和即將轟轟而來的補習生涯。
一般來說,準備復讀再次參加高考的人在暑假裡就已經開始報班或是複習功課了,只有我整天無所事事得過且過。
第二天,當我坐在網咖的角落裡,大大咧咧的翹著二郎腿叼著根菸,瞪圓雙眼死盯著螢幕手還噼裡啪啦敲個不停的時候,有人站在了我身後。
魔獸之爭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