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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我靠來這還真是個大問題——自己是就此縮了呢?還是等是寬撞上大運,真把妹子領到陳登面前,而陳登還真看對眼了,等兩家聯姻以後再說呢?

不行不行,是勳給自己鼓勁兒,可不能見易才進,遇難而縮。自己有多大斤兩,自己心裡很清楚,那麼想要在這一世出人頭地,活得更好,就必得掌握與他人尤其是貴人打交道的技巧才行,哪怕靠著矇騙,也得先讓那些貴人願意接納自己才行啊。真可惜沒聽說過陳登喜好詩文,否則就繼續抄襲陶淵明……

他想來想去,突然一拍大腿,嘿,自己徹底的想左了呀——走,這就去見陳登,這個法子說不準就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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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德容言功

是勳來到給陳登安排下的寢室——話說一般到別人家做客,不得有話題沒話題都賓主對坐著先嘮上一陣子嗎?這位陳元龍先生倒好,在莊院門口跟是家兄弟見了禮以後,連“旅途睏乏,亟待歇息”的場面話都沒撂下一句,就跟著僕人找臥室去了,彷彿去到的不是朋友家的莊院,而是頭回光顧的旅店。

是勳來到門外一瞧,大白天的門戶緊閉,他還懷疑陳登真累了,已經躺下了——雖說士人不該晝寢,但哪怕對方只是斜靠著略略打個盹兒,自己也不方便去打擾啊。再一瞧,天氣挺冷,窗戶卻支著,瞧這架勢是為了採光,不象要睡。於是他大著膽子,在門外咳嗽一聲,拱手說:“某姓是名勳,有事求見陳令。”

“喀拉”一聲,房門被名陳登的僕役給拉開了,僕役行禮說:“敝主人正在收拾行囊,請問果有要事麼?若無,請稍後再來吧。”是勳假稱真有要事,僕役就偏過身來,雙手一抬:“如此,請進。”

我靠這是在我家唉,屋子才多大,你竟然都不肯親自到門口來迎,許汜說得沒錯,這傢伙果然絲毫都不懂得待客之道。是勳一邊腹誹著,一邊邁步進屋,果然就見陳登坐在窗下,正展開了幾個包袱,往外掏摸簡冊呢。

是勳朝他行禮,陳登放下手裡的竹簡,隨便還了一禮,面無表情地說道:“我是東陽長,不是縣令。”

漢代縣分大小,大縣之主為令,小縣之主為長,可是就跟後世在非正式場合一般把副職當正職稱呼,省去“副”字一樣,這年月當著縣長叫某令,也是慣例,誰想到陳登根本不吃這一套,並且還要特意點明。

瞧陳登那表情,分明在說:“有話就說,有屁快放,我還忙著呢。”是勳也不在意,既然進得門來,當然要按足了規矩做,所以先不肯開口。直到那僕役取過一張席子來,對著陳登鋪好,他脫鞋坐下,這才長吸一口氣,開始計劃中的套近乎——

“某前在北海,自孔文舉處聞得陳先生大名,故來拜見……”

陳登聞言,眼皮略略一跳,注目是勳,問他:“孔北海竟然也知世間有我陳登?他如何說?”是勳不禁在心中大笑:“有門兒!”

史書上記載過,陳登自稱最敬重幾個人,其中就包括了孔融。孔融這廝成名很早,小時候什麼讓梨啊、拜見名士李膺啊之類的軼事,那是成名以後才被“狗崽隊”的祖宗們給挖掘出來的,可他十六歲的時候就膽敢窩藏張儉,事發後跟哥哥孔褒,還有他們的老孃,一門爭著認罪赴死,就此在士人當中闖出了極大的名頭。所以孔融是真正的名滿天下,而陳登這時候,就連名滿徐州都還說不上。

當然啦,同樣開口問“孔北海也知道世間有我這一號嗎”的還有一個劉備,但劉備按後來的話說,這時候只是一個“老革”(老兵蛋子),雖然因緣際會做到二千石,在士大夫當中的名聲卻又不如陳登了。這麼說吧,要是把孔融比作鳳凰,那麼劉備就是隻烏鴉,陳登是隻小孔雀,雖然等級有所差異,但無論你對烏鴉還是小孔雀說,鳳凰挺瞧得起你啊,兩人都必得眉開眼笑不可。

其實孔融沒跟是勳提起過陳登,但這並不重要,反正陳登短時間內也不可能跑北海去找孔融求證,而以後就算求證了,孔融八成也會順著話點點頭,說是啊是啊,我稱讚過你——孔融雖然骨子裡同樣驕傲,但謙恭的外表做得很足,跟陳登這號人又截然不同。

因此是勳就隨口編瞎話,說:“孔文舉雲:陳元龍為徐方名士,如潛龍在淵,一旦飛天,前途不可限量,惜乎……”

是勳這短短一段話也是非常有講究的。首先,他直接稱呼孔融的表字,而不是官職——或者國相,或者府君,或者以“北海”替代——這說明自己跟孔融是平輩論交。當然啦,他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