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沒老實?”
“誰說的?”林若拙劈口反駁,“我可老實了,全家上下都知道,我是最老實的呆子一個。”
“呸!”黃恬掩著口啐她,“那是她們眼不亮,古語云:大奸似忠、大智若愚、大勇如怯、大巧若拙。看看名字就知道,你這人壞透了。”
“阿恬,你在後頭嘀咕什麼呢?”書房很快到了,黃耀見兩個女孩在後面竊竊私語的不亦樂乎,很有幾分好奇。
“沒什麼。”黃恬笑道,“我們在說《道德經》,什麼大智若愚、大象無形、大音聲稀。”
黃耀一點就透,目有深意的看了林若拙一眼。只有林若謹認真的道:“妹妹記錯了,大智若愚是蘇學士《賀歐陽少帥致仕啟》中的話,並非出自《道德經》。”
“噗——”黃恬捂著嘴放肆的笑,黃耀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林若謹還在繼續:“說來吾家大兄之名即出自此典。家母生前極是喜愛。因我們兄弟之名都是祖父取的,常言倘若生個女兒定要取名相似,若拙,你的學名便是母親臨終親取。”說到這裡他的眼眶有點泛紅,語調沉降:“母親希望你聰明伶俐,卻又不願慧極傷身”
一個名,寄託了生母的拳拳愛心。林若拙默默握住林若謹的手臂,低聲道:“哥,我知道。”
室內的氣氛驟然改變。黃家兄妹有些尷尬,黃耀清了清嗓子,開啟新鮮話題:“阿恬,知道麼,剛剛我們在前面聽說一件大事。長川公主的親事定下了。”
“哦,真的?”黃恬驚訝,“定的誰,是不是司徒九?”
林家兄妹也不負重望的轉移了注意力,林若拙常識最小白,問:“長川公主是誰?”
“不是司徒九。”黃耀先回答了妹妹,再給表妹解釋:“長川公主是魏嬪娘娘所出,公主中最年長,二皇子的胞姐。”
“哦!”林若拙瞭解,來頭不小,年紀最長,大公主呢。皇帝嫁的第一個女兒,駙馬當然是千挑萬選:“可司徒九又是誰?”
“哎呀你先別管!”黃恬急不可耐的拽過她:“待會兒我給你細講。哥,快說,長川的駙馬是誰?”
黃耀神秘兮兮的道:“你絕對想不到,是姚老相國的孫子,姚紓。”
“他?”黃恬一怔,思索片刻,恍然大悟:“是了,聖上在安撫老臣。”
“不錯。”黃耀贊同的點頭,“姚相國從先皇起就是右丞相,兩朝元老。雖因陛下要廢左右丞相,主動乞骸骨告老回鄉,然為國鞠躬盡瘁數十年,功不可沒。陛下下嫁長川公主,駙馬慣例不任要職,姚家卻可再富貴三代,若公主兒孫中有上進者,身融皇家血脈,受重用也是指日可待。”
林若謹跟著點頭:“許大人範大人他們,都是這麼說的。”
林若拙狠狠的搖黃恬的胳膊:“司徒九是誰?”
“輕點!等會兒再和你講。”黃恬使勁拔出胳膊,又興匆匆的問黃耀:“長川嫁給姚紓也罷了,她畢竟今年都十六了,比司徒九還大一歲呢。難道聖上想嫁二公主銀川?她不過是個宮人生的,倒是養母還有些看頭,穆嬪生有五皇子,實力不低。”
黃耀搖搖頭:“我看不見得。你別忘了,聖上只是承諾,定會嫁一位公主給顯國公家,卻沒有說駙馬一定就是司徒九,還有司徒十一呢。”
黃恬質疑:“十一郎是小兒子,司徒九是長子,他才是未來的顯國公。”
黃耀反問:“對啊,他都是顯國公了,他的兒子將來也會是顯國公,有必要再娶公主嗎?反觀司徒十一,他可是沒有任何爵位繼承的。”
黃恬吃驚的瞪圓了眼睛:“你的意思是司徒十一才最有可能尚主?天哪,竟然是司徒十一!十一郎!公主們會瘋了的,京城的閨秀們也會瘋的。”
林若拙不高興的推搡黃恬,大聲插話:“司徒九是誰,司徒九是誰,快說!”
黃恬被推的嗷嗷直叫,連聲喚:“你別急,別急啊,等我把話問完了。”
“快講!”林若拙狠拍了一下桌子。
黃耀笑:“還是我來說吧,六妹妹。這事說來話長。當今皇后娘娘是上任顯國公的長女,現任顯國公的胞姐。顯國公司徒家本是前朝親貴,然遭當時昏君奸臣所害,幾近滅門。唯有第一任老國公被死士救了出來,於鄉間隱姓埋名長大。後天下大亂,老國公組建了一支義軍欲斬昏君報家仇,還天下清明。輾轉征戰中,認識了本朝太祖,為太祖人品所折服,甘為忠臣,效馬前之力。後太祖得天下,欲與老國公結為兒女親家,因老國公的女兒皆早早出嫁,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