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了就喜歡上了。”
黃恬想了想,手臂撐著下巴,雙手捧住臉,道:“有一次,我偷聽見我爹吟過一句詩,叫,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想來,你就是這個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了。”
“呸!”林若拙爬起來笑,“你爹吟的是豔詩,修拿這個打比方!”
“若拙。”黃恬認真的問,“你會去學戲嗎?”
“怎麼可能!”林若拙怪叫,“我是大家閨秀,我將來要做一家主母的,我要生兒子,我要富貴終老!最多,最多經常看戲,沒事瞎哼兩句自個兒取樂。就這樣。”
黃恬笑:“死丫頭!我叫你嚇人!剛剛真嚇死我了!”
“我年紀小嘛!”林若拙回過去笑她,“你也好不到哪裡去,爬窗戶,溜後臺,還和人家小龍套吵架。”
黃恬不以為意:“我也還小嘛。”停頓一會兒,嘆道:“我們鬆快的日子也就這麼幾年。我娘時常和我說,她現在回過頭想想做姑娘時的歲月,想的最多的就是和小姐妹們一塊兒淘氣。”
林若拙也跟著嘆。她發現今天嘆的氣實在是太多了。
又歇了會兒,外頭丫鬟來叫,說是午宴時間快到了,前頭傳話請她們趕緊過去。大丫鬟們忙敲開門,給兩姐妹整了頭髮,陪著一塊去宴廳。
這種大場合,林若拙不敢敞開肚皮,不然林老太太能生吃了她。午飯混了個半飽。接著便是午休小憩。好些不是很親近的夫人們最先告辭,林老太太命黃氏妯娌好生送人出門,鬧騰一陣,總算走了一大半人。剩下的幾位夫人都是林家世交,三家帶了姑娘來的也沒走,林家姐妹接了客人去自己房中午睡。
午休之後,戲臺前再次擺開席位,這回點的是熱鬧戲,楊家將。忠君愛國的一塌糊塗。臺上打來打去,林若拙半點興趣提不起來。段如錦下午就沒上場。倒是見著那在和她們說過話的武生在臺上舞來舞去。
黃恬也不太愛看,兩人又攛掇著退席,黃大太太笑話女兒:“你今兒算是找到伴了,竟一刻也閒不住。行了,我不招你恨,去吧!”
這回林若菡沒有繼續幹坐,而是隨後起身對黃氏福了福:“母親,女兒想請珍表姐一塊兒逛逛。”
黃氏微笑道:“今天家裡有戲班,或是在花廳戲耍,或是去你屋裡都使得。只別亂走。”
林若菡應諾,又邀了林若蕪,兩人帶著和黃珍去了她的屋子。緊接著,三房姐妹也攜了平氏姐妹,范家小姐和彭家小姐一起去花廳飲茶下棋。
“四姐姐,恬表姐!”林若菡趕上林若拙她們,笑盈盈的道:“四姐姐,咱們一塊兒去你屋裡坐坐吧。”
林若拙還沒答話,黃恬冷著臉開口了:“不牢費心,我們不回屋,我要去找我哥。”
林若菡臉色一白,黃恬看也不看她一眼,拉著林若拙就走。走了老遠,才恨鐵不成鋼的道:“你平時怎麼當姐姐的,看她那蹬鼻子上臉的樣!”
林若拙一攤手,悠悠道:“統共一畝三分地,爭死了也爭不出兩畝地的穀子。我爹不過一個禮部給事中,還是蔭恩。你覺得她能爭出朵花來?”
就聽“噗”的一聲笑。林若謹帶著黃耀從牆角處轉出來。黃耀嘴角的笑意還未褪去:“原來六妹妹是這樣一個妙人。”
“哈!”黃恬拍手笑,“大哥,我比你先發現哦!”又問,“你們怎麼到後面來了。”
黃耀笑道:“我去給母親請安,聽說你今兒得了新友,玩瘋了。趕緊過來看看,別丟人丟到親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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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黃耀
黃恬嗔道:“我哪有那麼不知禮,你也太小看人了。”
黃耀笑道:“那為什麼忽突突的跑到前頭來了,不知道這邊都是男客嗎?”
黃恬道:“我才沒那麼糊塗,我們是想去謹表哥的書房看看,才不會和男客撞上。”
林若謹見他們兄妹抬槓,以為是真吵,忙打圓場笑道:“原是我們想錯了,妹妹別見怪。書房就在轉彎那條路的前頭,咱們這就一塊兒去吧,何必堵在路口上說話。”
黃家兄妹齊齊笑,黃恬對林若拙咬耳朵:“你哥哥還真老實。”
林若拙和她落後兩步,走在兩個男孩後面,輕哼道:“你別逗他。從小我爹就給找了個書呆子來教,學問怎麼樣不知道,一肚子死心眼倒是真的。你別欺負老實人。”
黃恬笑:“一個爹孃生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