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實,而後官兵再緊急出動平亂,如此就能給朝廷一個交代。可現在一戰而定,官兵就可有可無了。
王衝道:“無妨,總得有人來善後。”
前世影視劇裡的警察,不就是專幹這事麼。
王世義再低聲道:“二郎,今日已走到這一步,這條路該怎麼再走下去?”
即便只是頂著藩夷的名義用兵,也躲不過有心人的彈劾,王世義很為接下來的形勢擔憂。
王衝意有所指地道:“有時候就得停下來,看看風景,甚至換個方向。”
他再轉了話題:“世義哥,你越來越有大將風範了,未來要作什麼,你想好了嗎?”
王世義端起長槊,看著槊鋒的血跡,就覺血液沸騰。他低嘆了一聲,壓下心緒道:“我當然想橫刀立馬,征戰沙場,但更想讓自己的血流得值當,二郎……”
他再看向王衝,眼裡充滿期待:“你要走的路,只要血不白流,我當然會跟著你走下去。”
王衝點頭,認真地道:“會有那一日的……”
第一百六十九章洗卻鉛華夷事畢
已是政和八年,上元節剛過,瀘州軍治,瀘南安撫司名義上的衙署所在瀘川縣,正在整理文書帳薄,即將赴成都接任知成都府事,成都府路兵馬鈐轄的孫羲叟迎來一位客人。
“欽叟得用,乃國之大幸啊。當年欽叟一到,滄州水平,待欽叟回了汴梁,汴水也該平了。”
孫伏叟笑著將唐恪迎入後堂,口裡贊著大觀年間,唐恪治滄州水患的政績。去年汴梁水患頻頻,堤壩告危,朝廷招唐恪回京任都水使,就是用他治水之長。
“水為陰,氾濫成災,乃上天以陰盛告天下。滄州有孟昌齡,朝中不知有誰。”
唐恪回以直言,將當年水災時不理會民人的孟昌齡打作小人,孫羲叟只能笑而不語,心中卻嘆,此人已上了公相之船,昔日那個為民請命,敢於嚴拒都水使孟昌齡的君子,已經汙了一半。現在發君子言,聽起來不覺義正詞嚴,反而覺得好笑。
“聽說朝廷處置宗澤王衝的天使已到了瀘川?”
兩人落座,還沒等到茶碗在手,唐恪便急急問到正事。
孫羲叟淡淡道:“天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