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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部分

“子修乃不欲主公高升也,吾亦有過,不當面折,致其妄語。”他確實是那個意思,而所說過的話……可能我言辭也激烈了一些,所以話趕話的,說出來就不成體統了。至於是否一字不易,抱歉,我記不清啦。

曹操一扶額頭:“則如何處……”

是勳才剛聽了曹髦轉述的曹昂所言,這會兒對自己這妻侄心裡正憋著一把火呢,本能地就不想說他什麼好話。可是終究離間他人父子是大忌諱,加上曹操又是個敏感的人,恐怕很容易就能聽出自己話語中的立場傾向來。所以他微皺雙眉,想了一想,故意繞個圈子:“子修幼時即侍主公側,未能獨當一面,故其所思有所偏頗。今放之於外,使知人情百態,是有益也。”

你別瞧曹昂年紀輕輕地就跟隨著曹操上陣,後來又以五官中郎將的身份為丞相佐貳,不算溫室中的花朵,但有曹操這棵大樹遮風蔽雨,他也確實沒有經歷過太大的坎坷啊。從軍,很少上第一線去,從政,曹操早就劃下了條條框框,身旁又有眾多臣子輔佐,搞得他太過循規蹈矩了,思路和眼界還怎麼可能開闊呢?曹昂日常所見,全都是一派笑臉,他哪兒知道人世間的險惡啊,怎麼能夠明白情勢所至,乃有不得不為之事呢?他的天真,其實也是你養出來的,你如今把他單獨放到外地去,讓他經歷一下風雨,觀察一下真實的社會,應該能夠扭轉他不切實際的想法吧。

其實是勳心裡還有另外一層所思,但並不敢宣之於口。那便是:曹昂還在安邑,曹丕就敢揹著父兄搞小花樣了,如今曹昂一走,天知道那曹老二還能夠耍出什麼鬼計來——吾且抽身於外,拭目以待可也。

他不打算就這個問題再跟曹操糾纏下去,立嗣大事,雖為親眷,能少摻和還是少摻和吧。於是趕緊把話題引開,重歸於涼州之行,順便就把自己對於打通絲綢之路重要性的想法,擇其要點,進言於曹操。曹操邊聽邊捻鬚沉吟,卻並不當場作出定論。最後是勳說到呂布請求五郡立國,曹操才終於開了口:“吾封五郡,布亦五郡,不可也。”

是勳說估計呂布不肯放棄金城——“且金城近羌,亦可牽制之也。”曹操說那就把武威刪掉,劃一片土地使金城與張掖相連,最終給他敦煌、酒泉、張掖、金城四個郡就是了——“可與群僚再議。”我先提這麼一個想法,改天咱們再多找幾個人好好商量商量。

涼州之行的經過堪堪道完,是勳瞧著曹操的神情,似乎對自己此番出使的成果頗為滿意,他這才終於大著膽子引入了正題:“臣匆匆而歸,為聞華佗下獄——此人為臣所薦,特來向主公請罪。”

曹操嘴角一撇,擺一擺手:“彼自取死,與宏輔無涉,可無慮也。”是勳假裝鬆了一口氣,然後緊著問,華佗下獄以後,有沒有寫表請罪啊?我想去牢裡瞧瞧他,使他知道悔改,可乎?

曹操聞言,微微冷笑:“宏輔不必為華某說情,吾昨日即已殺之矣!”(未完待續。。)

ps: 曹髦之謎解開。話說為什麼只有這種小花樣出來的時候,才會瞬間收穫好幾個評論帖啊?讀者朋友們你們興趣的重點還真是詭異啊……

第三十三章、青囊何在

是勳緊趕慢趕,結果還是晚了一步,華佗已被絞死——也不知道曹操為啥如此著急?

在原本的歷史上,華佗死後不久,曹操頭風病又犯了,可是他絲毫也不懊悔——因為認定了華佗或者故意,或者無能,壓根兒不肯給他把病根給除掉啊。直至數月以後,曹衝得了重病,眼看不起,曹操這才慨嘆:“吾悔殺華佗,令此兒強死也!”華元化若在,定能將我的愛兒倉舒給醫治好啊。

然而人心便是如此,出了事兒才會懊悔,沒出事兒是完全不過心的。本年為建安十五年,去歲在原本歷史上為建安十三年,華佗、曹衝皆歿於是年——當然是勳沒有記得那麼準,只是去歲曹衝曾經大病一場,他估計那就是原本歷史上的大限之期。倘若曹衝病了,諸醫措手,藥石罔治,趕緊請了華佗過來,手到疾除,或許曹操還會念著點兒華佗的好。可問題是華佗為太醫令,魏公公子病了,第一個找的就是他啊,他能療治好曹衝之病,在曹操看起來本為理所應當之事,壓根兒就沒往心裡去。

想起此事,是勳不禁慨然長嘆:“可惜啊可惜。”對面曹操冷冷一笑:“彼自重其術,欲以要我,其罪不赦,何惜之有——天下當無此鼠輩耶?”哪怕這醫生本事再大,他不肯好好給病人瞧病,那死了又有什麼可惜的?

是勳眼見曹操面色不豫,心說反正華佗已死,人死不能復生。我還是謹慎小心一點兒。莫觸曹操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