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9部分

語說謊了。

且不說當時他一面喊著她的名字,一面繞著河邊來回搜找了多少遍。也不去考慮她被關押的地方,到底有多隱蔽,能被昱軍地毯式搜尋如此久都找不到。單說此刻夜色深沉,她說被綁走時處於昏迷狀態,那麼她應該不清楚從河邊到關押處的路線,而她也說過她不是大昱人,此地她更是沒來過,那她逃脫後是如何從關押處找回驛站的呢?

當然也有可能像她說的,她被關押的地方離此處不算太遠,她偷跑出來後無頭蒼蠅一樣跑了很多冤枉路。後來誤打誤撞看到熟悉的景緻,然後憑著記憶回到驛站。

但是,那些人既然有能力從他的眼皮底下把人帶走,難道真鬆懈到看不住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唐曄心中有定斷,他卻沒有開口質問她一句,因為不捨,因為心中還存有一絲絲不切實際的美好幻想。也因為鄭王在此,他說什麼都改變不了結果,何必過早開口破壞未來可能實現的美好。

高茁聽完言語的解釋後,心裡嗤笑一聲。這丫頭來路不明,先前出現在軍營裡的那通解釋,便是狗屁不通。如今這番話,更是滿嘴跑駱駝把人當傻子一樣耍。不過,她說什麼對於高茁來說並不重要,他決定不了她的去留問題,他只要在關鍵時刻做好自己份內的事就夠了。

想把人當傻子耍,也得有人願意來做大傻子。高茁目光鄙夷地掃了一眼鄭王殿下,色迷心竅,色令智昏……這些詞此刻都能很恰當的用在他身上。

只見鄭王殿下聽完言語的描述,滿眼心疼地上下打量言語,嘴裡哀哀地說:“哎呀,哎呀,可憐兒見的,出去捉捉螢火蟲還能招來這一場無妄之災。看看這身上髒的,走,跟我回房洗洗去。”話說著便去拽言語的手。

她的手跌倒時擦傷了一大片,眼下被鄭王殿下這麼一硬拽碰到傷口,便火辣辣的疼了起來。她下意識的倒抽一口涼氣的同時,把手縮了回來。

鄭王殿下一看言語手掌以及胳膊上的擦傷更是心疼了,他抬頭目光兇狠的剜了罪魁禍首唐曄一眼,緊接著轉頭溫柔地對言語說:“走,咱們回房擦藥去!”

他一面攥著她胳膊往樓梯上走,一面唸叨著說:“以後可不許黑燈瞎火的跟著某些人出去了啊!你看看搞的這副邋遢模樣,真是讓人看了心疼。”

路過唐曄身邊時,言語停下腳步,滿臉歉疚地對他說:“對不起,唐將軍,我貪玩走失給您添麻煩了。”

唐曄揚唇微微一笑,霽月清風。他語氣溫和地說:“沒關係,你回來就好。”

言語感激地看著他,她知道自己那番解釋;在他看來肯定拙劣不堪。他雖然不說不問,不代表他心裡對她沒有懷疑。

回房洗漱,換衣,上藥整個過程中;言語都心懷忐忑。

不擅長說謊的她,臨時編造的拙劣不堪的謊言,在被他們這些人精聽完後,竟沒有一個人對此提出隻言片語的疑問。

言語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但她總覺得這事太不尋常。唐曄不問與他性格有關,可鄭王,為什麼也不問問她呢?

他們的包容不問,對於言語來說是安慰,也是有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驚慌。

其實她挺想像言情小說女主那樣,矯情的問一問鄭王殿下,對於她失蹤兩天兩夜的解釋,難道他就沒有什麼想問問的嗎?

但是,不能問,問就代表心虛。不管她心裡如何想的,既然他們三人聽後誰都沒有異議,沒人當面質問給她難堪,那麼她就當他們都相信好了。

不管如何,敵不動我不動,反正她沒有壞心思,做事問心無愧,況且她也不會在昱軍中待太久。

磨磨蹭蹭做完該做的事,又認真的聽著鄭王殿下絮絮叨叨的訴說完,言語失蹤鄭王殿下心情回憶錄。

言語滿心感動的表達心情,“王爺,您對我這麼好,我該怎麼報答您呢?”

鄭王殿下直剌剌地盯著她,口氣風輕雲淡地說:“你要錢沒錢,要權沒權,要不你就以身相許吧!語啊,你知道嗎,你在身邊時不覺得,可你走失這兩天,我才知道你對我來說多重要。”

☆、廢物

言語一聽嚇死了!她可憐巴巴地望著鄭王殿下,期期艾艾地說:“殿下,您不是說您對我沒有男女方面的意思嗎?”

鄭王殿下先是一愣,而後忽地笑了,且笑聲越來越大,把言語笑的莫名其妙,頭皮發麻。

他一面笑一面戳著言語腦門道:“往後你記住,想要對你好,這是強求不來的。反過來他自願對你好,你受著就行,無需說報答不報答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