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懦的人為何變成這樣,她不懂真的不懂,愛難道當真能轉化一個人的靈魂,能讓這樣溫婉,呵呵溫婉,虧著她以前有一瞬竟覺得他會溫婉
不是想著即使是被她恨也要記住自己嗎,不是暗自狠下心腸想著在最後也要留住那分美好的時分嗎?怎會聽到那永遠也不會原諒的話是那樣的痛徹心扉,他當真要這種記憶,要這種強迫的情感,要這種用卑鄙的手段得來的這一切嗎?不,不,心裡有個狂暴的聲音在喧囂吶喊,他想讓她正視自己對她的情感,也想像她別的夫君一般能得到她溫存的留連,可這一切是誰的錯,誰又為誰套上了這難以掙脫的感情鎖鏈。
背對著的雲舒遙看不清若柳蒼白的臉色,只是從那微微抖動的雙肩能看出他內心的起伏,不一會不知是心續的激動引發的蝕骨的毒陣陣襲來,側坐在塌沿上的身子受不住的一下癱倒在地上,身子也不受控制的疼的抽搐。
這會兒雲舒遙才發現的似乎不太對勁,雖是惱若柳這般的行徑,但心裡對這柔楚的男人還是放不下,支起身子輕問出聲:“你,你怎麼了?”
細密的汗滲滿額頭,竟是不想在她的面前這般的狼狽,強忍著鑽心的痛楚,扣著塌沿爬了起來,看著臉上帶著一絲關切的嬌美容顏,沉沉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力一絲脆弱。“趁我沒改變心意之前,快點走,走”
走,聽到這句才晃覺剛才自己身子像是恢復了氣力竟能撐起身子,一下站立起身卻是太過迫切,竟是又栽倒了過去。
看著將撕扯的衣裳緊緊裹住那難堪的裸露急於逃開的女人,心中苦笑不已,她竟是這般如大赦一般的逃離,沒有一絲不捨一絲猶豫,自己對她的情對她而言簡直是一錢不值。
手腳還有些發軟無力但是也想著能快些逃開這難堪的境地,心裡像是做了賊一般的惶惶不安,邁出房門的腿頓了頓轉身看了眼神色不明的男子,蠕動了下唇卻終是沒有言語。
強打的精神在雲舒遙走後便一下坍塌下來,身體的痛楚抵不過心中像是掉進冰窟窿般的冰寒的讓人打著冷顫,合上眼簾想著這般便是死了也是好的,最起碼不用再承受這種痛徹心底的冰寒,手指越攥越緊緊的指甲鑲進了皮肉而不自知,牙關咬的打著顫,心裡的冰寒和蝕骨的痛楚擰成一股足以吞噬人心和身的力量,將這在地上的男人襲擊的體無完膚,千瘡百孔。
鬢角的髮絲已被冷汗打溼,柔美的臉上除了細密的汗珠便是一片駭人的煞白,終是撐不住這份難捱的傷害,手掌緩緩開啟,緊咬的唇瓣也鬆動開來,閉上了眼眸昏死在這靜寂空曠的大殿。
風帶著無盡的瑟涼盡數刮進殿中,將那抹紅色的衣裳吹得衣袂翩飛,青色的髮絲隨風飛舞,但只是這髮絲和衣衫顯現出了一絲靈動的氣息,而那仰面倒地的男人卻像是抽離了那抹活著的靈魂,無聲無息。
慌張的腳步終是找到了來時的路,不知到底是去哪兒才好,小跑了一會兒腦子才漸漸清明,想著自己這副神情和這衣衫不整,若是回了丹町殿必是要被纏著問這問那,所以便是依舊憑著印象朝藥苑疾行,好在這處地界甚是偏涼也沒有遇見一個人影。
推開了木屋門,錦被已被疊的方方正正,月如煙早已不知所蹤,連侍候的小童也沒有見著影蹤,倒是讓想了一些說辭的雲舒遙長舒了幾口氣,掩上門將那破爛的衣裳褪下換上一身整潔的衣裙。
換好了這些便坐在榻上久久不見動作,直愣愣地看著木門彷彿要把這門看出一個洞,若不是唇瓣上還能依稀感到疼,她便會覺得這是一場荒誕的夢境。
雖是剛才對若柳說的冷厲,但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雖然不知為何若柳會這樣做,但她心裡並無恨意,心中竟還有絲難言的虧欠之意油然而生,自己一直在逃避這份情感,若說愛是一種傷害,若是不愛便是傷了自己,若是愛了便是傷了別人。看著若柳那滿眼落寞的眼神,難道自己的心沒有揪緊。兩人的心裡都受了傷,倒是愛還是無愛卻是誰又能評斷的清。
一陣輕巧的腳步聲傳來,喚回了她紛亂的思緒,月如煙抬腳進門便是看到雲舒遙坐著床沿上一副傻傻的神情。
“不是童兒說是回了丹町殿,怎的去了說是你沒回,你到底去了哪兒?”
畢竟不是什麼值得張揚的事,也不想讓他們為此憂心,上前牽起月如煙的手,看著那如畫的容顏一臉關切的神情,心裡忽上忽下的心安穩了不少,將他拉到一側坐下,頭倚在他的肩頭,嗅著他身上淡淡的藥香,平復著心裡的紛亂與苦楚。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看著雲舒遙表情似是不對,月如煙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