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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衝回房間,狠狠的關門,此後的一週,都沒有與母親說過半句話。
他從她的世界裡消失了一週。
她那時本來正忙著寫畢業論文,那一週卻是恍恍惚惚的什麼都沒做,將自己關在房間裡,開著那扇看得見底下花園的窗戶,靜靜的坐在窗前,盯著窗外發呆,就這樣呆滯的從白天坐到黑夜。
母親做了飯,就到她門前敲兩下,冰冷的聲音傳來,她只當沒有聽見。午餐基本都沒有吃了,總要到晚餐時,父親回來,母親朝父親努嘴,用手指指著她房間緊閉的門。然後,父親踱進來,溫和的勸她吃點東西。
她食之無味,睡不安寢,卻賭氣沒有跟楊或聯絡。
七天如同七年般漫長,她第一次深切體會到度日如年的恐怖。七天後,她站起來時頭暈目眩,臉色蒼白的驚人,雙腿灌了鉛般沉甸甸的,心裡塞了一團棉花,浸滿自己的心血,厚重的堵在心口。
母親到底忍不住了,重重推開她的房門,怒罵著:“你就這樣沒出息!那樣的男人,有什麼好留戀的?他配不上咱們家!你為他成了這樣,傻不傻呀!誰都年輕過,你前幾年談戀愛我干涉過沒有?現在大學都畢業了,咱們有的是大好的前程大好的男人,你怎麼就認了這麼個不中用的?”
她怒瞪著她母親,雙眼佈滿血絲。母親有一瞬的怔愣,像突然認不出自己的女兒,她的面孔從未如此猙獰,像被逼到絕境的絕望與憤怒。
她七天都沒有同母親說話,也基本沒有同其他人說過話,此時,她嘴唇乾裂,聲音沙啞的說:“媽,沒了他我也活不下去的!你要逼死我嗎?”
母親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難以置信的望著她。母親的臉色慢慢紅了,是怒急攻心的火氣,母親的淚水一顆顆掉下來,是心碎難懂的疼痛!母親撲上前,用手拍著她的肩膀,她本就虛弱,母親拍打一下,她軟軟的傾斜一下,母親邊打邊哭,聲音哽咽:“你這說的是人話嗎?我當年受了多少苦把你生下來!你這說的是什麼話!為了個男人你這樣堵你親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