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前兩日他剛剛愁眉苦臉上她這兒來辭行,說是被他老爹揪住要去江南一趟,還說有時間便會給她寫信,回來也會帶禮物,叫她千萬別忘了他。
這個時代全憑車馬代步,就算是騎的是千里馬,也沒可能夙沙到江南兩天一個來回。
那那,那就是……真鬧鬼?
“哧”地一陣妖風,蒼綠如墨的枝葉深處,又有一抹白色悄然閃過。
盛羽打了個哆嗦,腿肚子有些發軟,一股涼氣如溼膩的小蛇般從後背悠悠往上爬。
不,不……不是吧?難怪前任屋主把房子賣這麼便宜,敢情這,這,這是間鬼屋?
“嘀——”笛音忽然劃下一個尖利的高音,像一根細細的絲線繞住了心尖。
盛羽心中驀地一緊,拔腿就跑,淺荷色的裙裾擦過草叢發出沙沙聲響,就像有什麼東西追在身後。
那笛音忽爾長忽爾短,忽爾急忽爾慢,直是不依不饒追著她的腳步,猶如附骨之疽。
盛羽跟踩了風火輪般一路狂奔回自己廂房,轉身將門猛地關上,“砰”地一下把笛音隔在門外。
此時,卻聽到二師兄陶晉一把粗鈸似的嗓子吼道:“幹!誰他孃的半夜叫春,再來擾老子好夢,我剁了你!”
只聽“噗”地悶響,三師兄齊柯驚道:“小心!”嗷嗷叫的二師兄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