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啟揚瞥了他一眼。
〃也對,你們倆下的藥的確是夠猛的了。要不是那次被劉勉他看見,恐怕我現在是要按照你們的計劃,死在猝發心臟病上了。〃
姚競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
〃爸爸,事情你都知道了?〃
和姚競的手足無措相比,姚思簡就鎮靜多了,她看著姚啟揚微笑地坐在沙發上。
知道,這個老人不那麼簡單。他的穩如泰山,是必有原由的。所以她就更加的不可自亂了陣腳。
〃事情不用知道全部,但只要瞭解了其中的一些關鍵,那也就夠了。〃
〃看來,爸爸你不只是住院這麼簡單,私下裡也有不少的'娛樂活動'啊。〃
〃是啊,你不也利用這次復甦的機會。為自己私吞了不少啊。〃
姚思簡挑了下眉,笑了笑。
〃爸爸,厲害啊。對我的行動了如指掌。〃
〃可是,你又能怎麼樣呢?錢、權都在我這裡。〃
屋子裡一下就安靜了,只有姚思簡篤定地敲著桌子,發出的有節奏的響聲。
〃我記的在你小的時候,曾經不斷的告訴你,人只想謀私尚且不能被原諒,而如果是一個人的慾望從不加限制的話,那麼他就勢必痛苦。思簡,這不是一個預言,而是一個生活的總結。但是看來,你好像忘了。你以為我會在沒有把握的時候來這嗎?〃
姚啟揚嘆了口氣道。
從兜裡那出昨晚應該化為灰燼的東西頓時讓他在場的三個子女同時驚詫不已。
姚晚驚駭地盯著父親,這些東西她不是已經。
其實,
姚禹又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必定心軟,所以早有準備同時雙保險地也給了父親一份。
鐵證如山,姚思簡也不加辯解。
〃原來您也已經知道了。〃
她平靜地搖了搖頭,像在否認一件事情。
〃看我們這些小孫猴在您如來佛的掌心裡雜耍,您覺還滿意盡興吧?〃
〃只是有些話從您的嘴裡說出來,真是有點可笑。您在奪取自己想要的東西的時候,想過後果嗎?您曾幾何時剋制過自己的慾望?〃
姚思簡的眼眸冷冽地從窗外轉到父親的臉上。
〃小時候,我只記得您告訴過我,上帝把禮物放在了口袋裡,先伸出手的才能有獎賞。不是嗎?我想得到的東西,不去爭取,難道眼睜睜地看著別人拿走嗎?這樣做有什麼錯?這不也是您教我的嘛?!〃
姚晚起身望著坐在窗前轉椅上的姐姐。
〃所以二姐,你可以就不擇手段,甚至不惜犧牲自己親人的性命?〃
〃親人?!〃
〃你說誰是親人。我和你嗎?還是我和爸爸,又或是姚競和你?〃
她昂起下巴,紅唇抿了抿,用一種尖刻的語調。
〃知不知道,我有多討厭你!每次你叫我二姐的時候,我都覺得噁心。〃
姚思簡蹙眉,怨毒陰狠地指著姚晚的鼻子罵。
〃不就因為你和你的哥哥是那個女人親生的。所以可以得到那麼多的關心?!那麼多的自由?!那麼多的愛?!那我和姚競呢,我們比你們差在了哪?我們的生母比你們的生母又差在哪?〃
〃在你們幸福的時候,你知道我和姚競的母親。她們遭到了什麼樣的待遇嗎?!〃
〃我的母親在做妓女!妓女!多麼下賤,多麼無恥!〃
節節後退的姚晚,差點要被她拉起了衣領,痛打一頓才能解她的氣。
突然,姚思簡的手指轉了方向。
指著默不作聲的姚啟揚,厲聲說道。
〃是你的父親!是我叫了二十多年的父親,親自送她去的!〃
〃別說了!二姐,你別再說了。〃
忽然一直沉默不語的姚競拉住了姚思簡越來越靠近姚晚的身體,她看起來要致姚晚於死地。
〃為什麼不說?!我要說!〃
姚思簡掙脫開來,她笑的陰森而可怕,臉對著臉,向姚晚說道。
〃小晚,你知道嗎?〃
〃你三哥的母親是被逼瘋的。現在她每天的調劑就是問為什麼,為什麼她會雙目失明,為什麼她會躺在床上只能靠著氧氣機存活。〃
紅紅的指甲輕輕劃過姚晚的太陽穴,引得她一陣顫慄惶恐。
〃用你的小腦袋猜猜,你知道是這是為什麼的,對吧。〃
二姐像復仇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