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你那個不要體面的哥哥。在這個家裡,你們什麼都不付出,可又什麼都可以得到!你幾時關心家族事業?你幾時去應酬場面生意?你只會在書房裡過著不知人間疾苦的日子!!今天你用什麼理由來說服我們陪你玩你這一時心血來潮的無聊遊戲?!〃
姚思簡瞪著她,彷彿突然間她已從妹妹的角色成為了她不幸生活的所有源頭。
令她痛苦而且憎恨。
多麼陌生的人,原來和自己生活了十七年的人,竟這樣的恨著她。
姚晚感到一陣心酸。
這如果是一場夢的話,那大概是她做過最糟糕的一場了。
姚競納納地站在她們的旁邊不知該說些什麼,對誰說。
掐緊了自己握著的拳頭,姚晚重申她的來意。
〃不管怎樣,二姐。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
〃我堅持這個議案不能透過。〃
而這時的思簡藐視地看著她,就像已經掂量出她的斤兩一般。
沒有作答。
姚競卻試圖緩和氣氛,他小心地問。
〃小晚。你為什麼這麼堅決地要否決這個議案?你甚至都沒有看過計劃書。〃
他把桌上的文案放到了她的手邊。
姚晚漠視地瞥了一下,沒有開啟。
三哥,你以為我真的已經單純無知到如此地步?這份給外人看的文案肯定是事先周密的安排設計過了,一個外行人怎麼看得出問題?
她無奈地低著猶豫,瘡疤裡有膿就要擠掉,不然就會全身壞死。
乾脆開啟天窗說亮話吧。
〃68325、230XX0、329XX1、〃
一串數字。
從姚晚的嘴裡說出來。
他們三個人都沉默了;彼此之間的不點而破,反而是最為難堪尷尬。
總要有人開口的,姚競問。
〃你怎麼知道的。〃
卻是思簡來答。
〃是姚禹,對不對?恐怕還有葉家那多管閒事的小子。我早該料到的,他們怎麼會看著你面臨不幸?!〃
她一進會議室的門,姚思簡就猜出了三四分。
轉過身,姚思簡絞著雙手,凝視著垂首的姚晚。
〃姚晚,乾脆讓我們彼此開誠佈公一點,你還知道了什麼?〃
就像小美人魚一般,她知道只有大海才能讓她幸福。也知道走上岸後,她的每一步都回因為巫婆的詛咒,而痛如刀絞,可這就是代價,你無法逃避。
姚晚抬起頭,直視著姚思簡的眼睛。
〃前天,我去銀行核查過這個戶頭的帳目。在過去的一個月內,姚氏大部分的流動資金都以各種名目被劃到了這個帳面上。〃
真厲害她設在荷蘭分行的匿名帳戶都被調查出來了?!
姚思簡心下一驚,面上又故作姿態地問。
〃所以呢?〃
〃所以,你所說的什麼南部計劃,根本的目的也只是為了傾吞公司的最後的一筆大資金。〃
〃嘴是你的,怎麼說都行,但證據呢?〃
姚思簡看了她一眼,暗暗忖測。
她應該還沒有拿到直接的證據吧?
姚晚正了正自己身體,用低低地音調說:
〃我可以向法院提交申請,查處你的超過一定數額的資金流動。如果你不撤回專案資金,我會控告你。〃
〃控 告我?〃
姚思簡彷彿聽到了一個笑話,看來她是沒有拿到證據了。
〃什麼罪名?〃
她自問自答的說:〃你想告我犯了經濟罪?這可是我們的家族事業,怎麼查啊?你以為這麼簡單就想送我去吃牢飯?〃
像是嘲弄般的,姚思簡冷笑著。
姚競也鬆了口氣。
〃那謀殺罪呢?〃
會議室的大門又開了。
〃要是控告你企圖謀殺,是不是就可以讓你的下半輩子在牢裡度過?〃
姚競和姚思簡同時吃驚地看著門外的那個人。
姚啟揚。
〃爸爸?!〃
姚晚也是吃了一驚。這次來公司,她並沒有預先告訴過父親。
姚啟揚在他們三個人的注視當中走了進來。
〃爸爸,你的身體好了?〃
姚競猶猶豫豫地問。
〃你以為我這次應該一命嗚呼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