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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只擔心娘娘可有萬全之策?”

雲羅輕聲道:“我不需要萬全之策,我只怕她不再動手。”香吟不解,雲羅道:“你看不出來麼?她離開蒔慧宮,安心在她的宮正司,她想避開我了,不和我正面交鋒,我若抓不到她的錯處,又怎能償我心願置她死地?”

“那麼娘娘就想打死她?”

雲羅繼續撫著腹部,淚水緩緩滑落:“不,象今天這樣,我自然不能得償所願。況且即便我弄死了她,即便皇帝不來和我算帳,我心中又有甚麼快活的?蘇錦瑟忘恩負義,我要取她性命,非得堂堂皇皇,叫天下皆知,這個女子心計歹毒欺凌舊主,雖萬死而有餘辜。我今拿不到這樣的錯處,便要逼她行此大錯。”

她說得半是蒼涼半是狠厲,香吟哭道:“娘娘,總是苦了你。你做這事,大是危 3ǔωω。cōm險,你自己要多保重,香吟只能服侍你,聽你的意下,可不能保護娘娘,你開始做,就一定要保重。”

雲羅握著她的手,半晌道:“香吟,我滿腔仇恨,只覺天下人負我,非加以千百倍之報復不能舒懷,我一日日深刻、謀算、心狠而毒辣,我早就不是從前的梁雲羅。香吟,你跟著我,但願不要後悔,可是就算我天良喪盡,也不會忘記你難中前來相助的情意,哪怕將來玉石俱裂、天地同焚,香吟,我也要保住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有個小BUG,琴兒入宮前應該見過雲羅的,我忘記這一點了,好在影響不大,我先不改了,只是放一個提醒,日後修文時莫忘。】

【雲妃沒有理由、不經過刑事房,或宮正司任意動刑,的確是犯禁的,妃嬪也有規矩,不是說打人便能打人。發難的主要原因,是她看出來錦瑟聽了臨止的話,不再蠢蠢欲動了,所以這番做作,全是叫錦瑟重燃仇恨。這個用意,大家能看出來了吧?我應該說感覺我寫得不算是比較艱澀啊?】

061 馬鞍整頓足君歡

臨止比秋林想象中更早得到訊息,只是他無法抽身。御書房裡,柳歡宴也在,一同往常那般神態輕鬆地盤膝而坐,皇帝不若他冷靜,來回地走來走去,神色陰晴不定,方才接到了三千里加急飛報,西昌二十萬大軍突然壓境。東祺和西昌邊壤大幅銜接,做了二百年的鄰居,打打停停鬥了也有二百年,互有勝負。廿餘年前承宗皇帝聯合南楚夾擊西昌,取得過一次全面大勝,然而在那以後承宗抑武揚文,當上一代名將老的老、退的退、死的死,東祺兵力無形中衰弱下來,到如今稱得上名將的只有坐鎮西北的趙大將軍,及已被定為叛國罪正在全國通緝的定王穆澈。

而相對的西昌卻銘記那場戰爭失敗的陰影,廿年如一日招兵買馬臥薪嚐膽,近年西昌湧現將星薈萃,璀璨經天,六年前歐陽錚出兵攻打南楚,把從前戰敗割讓的瀛海九州全數奪回並迫得南楚投降求和,此後挾此氣盛之勢直取東祺,一路所向無敵,但在赤塘關遭遇定王死守,雙方相持半年糧盡草絕,歐陽錚被迫引兵暫退,其間未能更進一步掠奪寸土。定王也是在那一戰軍中威望達至鼎沸。

皇帝臉色鐵青,把急報往案上重重一擲,道:“他在這個時候發兵,莫非欺我東祺無人?!”

柳歡宴嘴角掛著一絲淡而又淡的笑,慢吞吞地道:“雖然是不能承認,但實情卻是如此。”

皇帝默然。大將軍趙秉文坐鎮西北邊陲,自然是無□之術,之前皇帝想把安遠侯方皓調往冀州,被柳歡宴否決,到了這個時候,皇帝反而是不敢作此決定了,方皓資歷尚可,但從未有過出色戰績,當此關鍵時刻,能否撐得起大局尚在未知之數。而冀州本部嚴濟乾被罷職,副提督劉航年初棄市,一時竟找不到合適人選。

皇帝思索良久,忽然問道:“西昌此次由誰領兵?”

柳歡宴道:“是歐陽鎧。”

皇帝道:“這人是歐陽錚的二哥罷?朕很奇怪,六年前歐陽錚一戰成名,年未及弱冠,但此後數年有關此人訊息石沉大海,若非此人就象失蹤了一般,父皇還未必這麼放心將四哥調回京都。”

柳歡宴微笑道:“臣也派人多方打聽,得一訊息尚未能斷定是否確切,聽說歐陽錚那年回兵之後,不久便得了軟骨症,西昌為了不使己國英雄的神話破滅,一直嚴守此秘。”

皇帝凜然,並不為了那個年輕的戰將得此重症之故,而是吃驚於柳歡宴訊息之靈通。有關歐陽錚若流星一現即失蹤影,承宗皇帝曾派出密探多方打聽,得到一個模模糊糊的訊息也就是這樣的,此事過於離奇,而且那歐陽錚雖不領兵,也還是經常出入於西昌豪門貴族之家,以前的承宗、現在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