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可知……”
“你說什麼?”
我神志不清,又怕他再捏我一下,撐著眼皮解釋道:“你乾脆給我喝那種藥……”現今,我覺得自己成了郎中,與他細細討論病例,“青樓裡,女子……不都是喝麼……一碗下去,日後再不會有身孕……那樣,我也能醒著了……”
“顧青衣。”他的聲音,聽也聽出怒氣來,“你再閉眼試試!”
我的衣裳早被他剝去了,當下正在他懷裡,與他對坐著,正衝著他英俊的臉,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一心求死,是他非要我活著受折磨,只是他手裡握著哥哥和周誓中,我不敢亂惹。可……可我真的困死了。
我的深夜幾乎是哀求:“我難受……你讓我睡會兒吧……”
本來,我以為他會放過,哪怕只有這一次,也好。
他有自己的心上人,只因為珍惜她,就來拿我發洩。可是,我,我好歹不是工具,我是個人,人就有難受的時候。
可是,決戰對我動手了。
他猛地把我退了出去,我渾身無力,被他推得撞在後面的床架上,後腦嗡的一聲,疼得厲害,想喊決戰求救,卻見他推開我的同時已經下了床,始終也沒有回頭,決戰利落地披上衣裳,向外走。
我的求救咽在喉嚨裡。
眼前當真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房裡失火了。
炙熱的火氣烤的人喘不過氣來,我面前火紅的苗子升騰起來,房頂噼噼啪啪的向下掉東西,砸下來便震得我心裡一抖——這是怎麼了?
怎麼會失火?
我是決計出不去了,身子很沉,我連起身都做不到,只有繼續蜷在床榻上。
估摸著,也沒人來救我。
火勢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我就是在大火裡,忽然看到孃親。
她身著青衣,靜靜的站在我面前,對我和暖一笑。
見到她真好。
正當我高興的時候,只看到巨大的房梁被火裹著,向著孃親砸去,我心裡一急,哭著喊她:“娘——”
就是這一聲,把我自己喊醒了。
房間還是原樣,好得很。剛才只是我的一個夢。
我勉強撐著身子坐起來,房裡沒人,是白天,桌上照舊擺著那一碗藥,不同的是那一碗藥旁邊還多出來一碗。
這是什麼意思?
因為我求了他,他就變本加厲?
可是,昨夜我們明明什麼都不曾發生,我喝這個卻是什麼道理?
我搖搖頭,苦笑一聲,若再對決戰說這件事,八成兩碗變四碗,那就更了不得了。還是老實喝了罷。
我正忍著苦意吞著湯藥,卻見決戰進來了。
喝完兩碗藥,我甩甩頭,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也沒有細想,總歸是個難受,忍著便是。我低聲道:“喝完了。”
說完話,才覺得自己喉嚨啞的不像樣子。我咳了兩聲,清清喉嚨,可咳嗽的聲音都透著沙啞。
命都不管了,還管喉嚨幹嘛?
我昨夜可能是撞了一下,昏迷了。所以醒來時,是在床的外側,現在也正坐在外側,這是決戰的位置,我不習慣。我打算再睡,於是向裡面挪了挪,安然躺下,閉上眼——
我被提著衣襟,生生的揪起來。
唔。房子沒失火,失火了的是決戰。
他英俊如神祗的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怒意,什麼都沒說,拉著我就向外拖。我掙不開,倉皇從床榻上下來,連靴子都沒來得及穿,就被拖著出了門。
這叫一番慌張。
剛出院門沒有幾步,正撞見三師兄和四師兄,他倆行色匆匆的,大約是聽到稟報說這邊出了事,趕來救場。我的衣襟還被決戰抓著,身上的衣裳都是單的——外面涼快得很,我出了門,被風一吹,冷的打了一個激靈,頓時跟著清醒。不知道什麼緣由,三師兄的臉色十分蒼白,如同大病初癒。我問道:“你怎麼這幅臉色?”
三師兄的眼神躲開我。
四師兄也沒有說話,倒是決戰,死死盯著我看,那樣子倒像是我害了三師兄似的。
我無辜極了。
四師兄看了看我,先就皺眉:“怎麼這樣狼狽,就拖出來了?”
還不曾決戰回答,我先搭腔道:“你們主上忽然生氣——我於是這番下場。”
四師兄道:“染染——”
不等他接著說完,決戰開口了,這一開口,就叫我出一身冷汗:“通知周家,”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