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多少……
終於,在死掉了六位覺者後,這個亡徒被幾道真氣凝射所傷。
天上的修士們馬上靠近施展出控制法術,將亡徒困在了水獄囚籠裡,水中還竄入許多藤條,將亡徒進一步綁死。
二三十位修真者,最後以兩個散人和六個覺者的代價才降住了這個亡徒。
“交出《真陽殘卷》,我們就放了你。”
“休想!!”經過了水的阻隔,亡徒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悶悶的,卻更像是在嚎叫,那張由於吸收了太多真氣,而漲出一道道血痕的臉……突然間!隨著這聲嚎叫,崩裂了,水獄囚籠立馬變得烏黑。
散人們趕忙撤出真氣,恐被這烏黑吸食。很快,他們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這個亡徒…已經亡了……
…………
師父……
師父……
師父…
“師父!!”定念終於喊了出來,將他神識中的呼喊凝成了嗓音。
定念開始尋找師父,可是除了大戰後的狼藉和七八具修真者的屍體,這空蕩的山林中就只有他了,甚至師父的遺骸都已經被帶走。
“啊!!!師父啊!!!!”定念再也無法抑制心中的悲痛,哀號了出來。
原來,師父對他使用的是封禁術,將他所有的生命力封存在了他的兩顆腎臟內。
從外部看就好像定念已經被吸空,但實際上只需要幾個時辰,他就能復原如初。
當然,這僅是亡徒封禁術的柔和手法,只要再稍加功力,就能讓那人永遠不會醒來……
第一百二十八回 銷聲匿跡
“那後來呢?”
年輕人說著已經將身後揹著的一個大物件兒放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悶響,然後直接躺了上去,將雙手枕於頭下,側頸聽著。
那物件兒被白布纏的嚴嚴實實,從形狀上看像塊一頭寬一頭窄的棺材板,被他一趟也就正好成了“床鋪”。
“後來那小和尚就蓄髮還俗,入了一修真小派,一晃就是一百年……”
一頂大大的斗笠下傳出了老者的聲音,在外面雷雨聲響的伴奏下,接著將剩下的故事講完……
…………
一百年,對於修真者完全可以是彈指一揮間,定念也已經成為了一位道人級的金修……
旁人自是沒有察覺,他還同時兼修了方術——《真陽殘卷》。只是【方丹兼修】完全是靠金系方術鎖起穴位,將經脈分為兩個群落,一邊修金行真氣,一邊修本元靈氣,進境實在緩慢無比。所以,一百年也才兼修至道人級丹修和十里方士的境界,可也真正算是千年不遇了。
有了可以報仇的修為,定念辭別了那個小門派,再次削髮,不過這次削髮不是為了皈依佛門,而是為了讓仇人知道他是誰,復仇就這樣展開……
當年圍攻妙有的那些修真者紛紛遇難,直到最後,那位帶頭人也痛苦死去。
所有人均是全身血液盡失而亡。可奇怪的是,除了他們胸口上書著“嗜血狂僧”四個血紅大字,身上、地上便再無血跡……一時間,九州響起了“血僧”這個名號。
血僧即生,豈會遠離血腥?得罪了各路修真者的血僧終於加入了亂,還帶上了他新收的一個徒弟——江瀾育,也就是日後的血梟。
有了血僧提供的“血”,亂一時間興風作浪,其中要數許多小家小派最為遭殃,其中就有策家莊……
…………
聽到“策家莊”三個字,年輕人身軀微微一顫,卻沒有說話。
老者仍兀自說著:“策家莊是血僧最後一戰,從此他就脫離了亂,繼而銷聲匿跡,故事也就到此結束。”
年輕人卻意猶未盡:“怎麼能說結束呢?血僧不還活著嗎?再說,血僧為什麼突然就銷聲匿跡了呢?”
“這是一個謎。”
年輕人不以為然,搖了搖頭,笑道:“不見得,恰巧我就知道這個謎。”
“哦?能否於我知道?”老者話語間也透著濃厚的興趣。
年輕人興致大起,一個旋身坐直了,道:“那日血僧隨亂眾殺入策家莊,其實是另有目的,就是策家莊祖傳的《浪子劍》。”
“哦?血僧怎麼會對一個小家族的劍法感興趣。”老者的語氣有些懷疑。
“因為《浪子劍》中有一招叫做浪子回頭,據說真的可以讓人‘浪子回頭’,了卻邪途,這血僧終日受良心譴責就想拿來一看究竟。”
老者仍是懷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