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妃子們害死”。
蕭畫眉傾訴的聲音漸漸變得尖銳淒厲,如夜梟啼哭,令人顫慄。
內堂的氣氛低迷得令人窒息。
蕭凡輕輕拍著她的背,溫聲道:“好了。別說了,你受的苦已經到此為止。今後我們相依為命,我不會再讓你受苦,我發誓!”
蕭畫眉伏在他懷裡,終於稍稍平靜。
蕭凡努力擠出笑臉,輕鬆的笑道:“以後該叫你常寧郡主了
蕭畫眉飛快的抬起頭,直直的望定他。大大的眼中散發出堅定的光,芒。她一字一句道:“不,我是畫眉,蕭畫眉,永遠都是!常寧郡主早已死了
奄奄一息的道衍和尚被人抬了回去。
來時如大鳥騰空。天使下凡臉著地,走時如砧板白肉,悽慘落魄欲斷魂。
蕭凡和朱允墳面帶同情的望著抬著道衍的擔架消失在府門前,一臉喘噓感慨。
抬手指了指門口,蕭凡悠然道:“殿下可認識這個和尚?”
朱負墳笑道:“不是叫道衍嗎?我剛剛才認識的
蕭凡面色沉靜道:“殿下可瞭解這個和尚?。
朱允墳瞧著蕭凡無比嚴肅的神色,不由楞住,茫然的搖搖頭。
蕭凡嘆了一聲,道:“殿下小你若欲削藩,就必須要徹底瞭解你的敵人,包括你敵人屬下的性格,愛好,實力等等,一切都要了解,這樣才能知己知彼
“這個道衍到底是什麼人?。朱允墳眼中浮出深思之色。
蕭凡淡淡的笑道:“殿下欲削藩,首必削燕王,若欲削燕王。首必除去這個和尚,留著這個。人,必成大患”。朱允墳滿臉深思的走了。
蕭凡又將哭得幾欲暈厥的蕭畫眉攙進了臥房,溫聲勸慰她幾句後,蕭畫眉終於哭累了,抽噎著沉入了夢鄉。
蕭凡獨自走出臥房,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暮春的夜晚,涼意深深,後院正中的桃樹上,粉色的桃花已快調謝,地上鋪著一層瀰漫著淡香的花瓣落英,微風吹拂,落英旋轉起舞,如同天使般妙曼的翩翩飛遠,煞是眩目。
蕭凡卻無心欣賞這景色,他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他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畫眉是他內定的老婆,她若是常寧郡主。那麼那個很萌很天真的朱奔墳豈不是成了自己的大舅子?這到還罷了,捏捏鼻子可以接受。
最讓他糾結的是。燕王朱林好死不死的。竟成了他蕭凡的岳父!
再加上蕭凡與朱允墳肝膽相照的朋友關係,朱允墳與朱豬天生的敵對關係,蕭凡與朱負墳同仇敵愾的關係,蕭畫眉與蕭凡的夫妻關係,蕭畫眉與朱林的父女關係,蕭凡與朱林既是翁婿又是敵人的關係”
亂了嗎?
蕭凡有種撞南牆把自己一頭撞死拉倒的衝動,”
這些一團亂麻般的關係,今後該怎麼處理才好?”一以下不算字數…
鋪的伏筆,終於在今天抖出了包袱。
這裡宣告一下:歷史上確有“常寧郡主。其人,而且她確實也是朱豬的幼女。
第一百二十章 隱形駙馬
時已暮春,暖閣中的炭火早已撤去。陽光透進硃紅色的窗根。灑在閣內三尺見方的龍案上。
朱元璋穿著一身明黃便服,腿上搭了一條薄薄的毛毯,他的頭仰靠在椅背上,剛剛批覆完奏本的他,此刻神色顯得非常疲憊。
開春以後,他便感覺身子一天不如一天,這殘破的身軀如同風中的殘燭一般搖曳不定,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風吹滅。
一個孤獨的老人,靜靜的坐在屋子裡,默默的到數著死亡臨近的日子,這種感覺除了他自己,誰能體會得到其中的辛酸苦澀?
這些日子,每當他一閉眼,他的一生便如畫卷一般緩緩回放,他想起那個遍地餓拜,赤地橫屍的大災之年,他想起家中長輩和哥哥們相繼餓死,為了活命,他不得不出外當和尚。當乞丐,當反賊,他想起了這輩子被他打敗過的敵人,陳友諒,張士誠,王保保,,
他更想起了這輩子暢快淋漓殺過的大臣名將,胡惟庸,宋源,傅友德,藍玉……
敵人都已不在人世,戰友也都已不在人世,世間敢稱英雄者,唯他朱元樟耳。
如今英雄遲暮,鬢髮斑白,一個人的權力再大,地位再尊,終究逃不過歲月淘沙,逃不過生老病死。
很快,他也許便要下去見那些曾經敵人和戰友了。
朱元璋這輩子做過很多不該做的事,殺過很多不該殺人,是非對錯,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