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
婧瑛如今也是常到靜雅堂來玩的,她比水琛二人大了兩歲,因是女孩子家,平日裡倒也似水琛水琨二人為主,幾人也是經常一起玩的。自從換了教引嬤嬤,婧瑛的性格倒也開朗了許多。
一時間四個孩子湊到一起,自然又生出許多故事來。因雨痕長得乖巧伶俐,比婧瑛漂亮了幾分,水琛水琨又是小孩子心性,心直口快,二人都願意跟雨痕玩,少不得冷落了婧瑛。婧瑛便不高興,不喜歡雨痕,凡是玩的東西,都不許雨痕拿。
水琛便先站出來,對婧瑛說道:“四姐姐,雨痕是客人,你如何這麼小氣?就這娃娃你天天玩,如何不給雨痕玩一會?”
“這是我的娃娃,你要討好她,你自己去做來送給她。”婧瑛因剛才跟雨痕爭一個球玩沒爭過雨痕,此刻便抱著娃娃不肯放開。
雨痕便乖巧的說道:“大世子,我不要娃娃了,你別跟四姑娘吵架了。”
“不要叫我大世子,叫我哥哥。”水琛回看著雨痕,拉過她的手,認真的說道:“我不喜歡你叫我大世子,那是給奴才們叫的。你是我們的妹妹,不要那樣叫。”
“可是我孃親說了,我跟她一樣,都是林家的奴才。所以……”
“我不準!”水琛再一次強調,“我不准你做奴才。”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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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可是!”水琛拉著林雨痕,對邊上的丫頭們吩咐道:“以後你們見了她,都叫她雨痕姑娘。”
“是。”邊上伺候的五六個丫頭和幾個老媽子都趕忙答應著,又給雨痕見禮,口中以姑娘相稱。
“哼,她是哪門子的姑娘?穿上龍袍也不是太子,你抬舉她,此刻叫下人稱她姑娘,難道她便不是奴才秧子了?”婧瑛看著水琛那樣護著雨痕,又見雨痕比自己更招人喜愛,早就一肚子酸水,此刻又聽丫頭們叫林雨痕姑娘,又給她行主僕之禮,心中便受不了了。
“誰是奴才秧子?你再說一遍!”水琛立刻回頭,瞪著婧瑛。
“她娘是王妃的奴才,她不就是奴才秧子嗎?”
“好了,你們別吵了。奴才就奴才吧,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原本就是奴才……”林雨痕說道,便是拉水琛,寧可息事寧人的好,這樣吵吵嚷嚷,又有什麼意思。
從小沒有父親的林雨痕,跟著晴雯受了不少的苦,也正因如此,她年齡雖小,卻比別的孩子更加知道委曲求全,說和軟的話對她來說是很平常的事情。在南邊時,晴雯有時忙,沒工夫管她,她跟街坊的孩子一起玩,眾人有時欺負她,她都不敢跟晴雯說。因為沒有父親,縱然說了,孃親也只能是抱著她哭一場。除非讓作坊裡的叔叔大爺知道了,回來教訓那些孩子們一頓,但過後仍然那樣,眾人依然欺負她沒有父親,甚至罵她野種,她也都一一忍著。
所以此時水琛為了她跟婧瑛吵起來,她也只是拉著水琛,勸他不要為了一句話而跟別人翻臉。
水琛從小就霸王似的,此時見林雨痕可憐的很,便更加想要保護她,於是對水琨喊道:“琨兒,你帶雨痕妹妹去玩,我倒要跟四姑娘評評這理。”
水琨明白,哥哥這會兒要發飆了,於是聽話的拉著林雨痕走了,一邊走還一邊說:“雨痕妹妹,二哥哥帶你去個好地方玩。”
“可是,大世子他……”林雨痕還是很不放心的回頭看著水琛和婧瑛。人卻被水琨拉著往靜雅堂外邊走去。
“四姑娘,咱們也換個地方評理,你可敢不敢?”水琛斜著眼看婧瑛,不屑的問道。
婧瑛仗著自己比水琛大兩歲,也不怎麼怕他,於是不服氣的說:“有什麼不敢?縱然到了太妃那裡,我也不怕你,咱們倒是讓太妃評評理,這主僕長幼的規矩,大世子是懂也不懂?”
“你還少拿太妃壓我!”水琛更加生氣,上前拉著婧瑛便往外邊走,省的在院子裡吵得聲音大了,驚了黛玉,自己便先吃虧。
邊上的丫頭婆子們忙上來勸說,都被水琛一個眼神給瞪回去,眾人都是吃過水琛的虧的,大世子不比二世子,將來是要承襲王位的,所以只要他不壞王府的規矩,有些事弄到太妃那裡,太妃也不過是把下人們責罵一頓罷了。對於大世子,除了王爺會教導他,連王妃也不大理論。眾人心道,還是別吃眼前虧的好。
水琛便拉著婧瑛出了靜雅堂,往後面的小跨院裡走,進院門口又回頭喝令丫頭婆子們都在門口守著。婧瑛雖然大兩歲,但身子卻不如水琛強壯。卻被他拖著,一步步進了那小院子。
這小院子原來是給黛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