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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她,真恨不得將他的阿嬈融進骨血裡,走到哪裡都帶去。

“楚彧。”

“嗯。”

她倦了,聲音很輕很輕:“你以後別為我哭了,我難受。”眼睫顫了顫,昏昏欲睡。

楚彧點頭,乖乖地把下巴伏在她肩上,蹭了蹭她耳朵,聲音微微低沉:“你好好的,我便不會哭了。”

他的兩世半生,只為她哭過,不記得次數,興許太多太多次了,他啊,什麼都不怕,即便前世夏和的紅蓮真火燒了三天三夜,他都能受得住,唯獨她,他經不住他的阿嬈半分磨難。

不知世間男子如何,他遇上了阿嬈,便世俗了,懦弱了,不再無堅不摧,喜笑,易怒,也會哭。

“楚彧。”

呢喃了一句他的名字,懷裡的女子瑟縮地抱緊他的腰,用力嗅了嗅,似乎是安心了,這才合上了眸子,嘟囔了一句:“你等我。”

楚彧俯身,將耳朵湊近她唇邊:“等你什麼?”

夢囈般輕語,蕭景姒說:“等大涼烽火燃盡,等我不再身負血仇,便一身清白與你相守。”

楚彧點頭說好,嘴角笑意暈開,他開心地喚她:“阿嬈。”

懷中的女子已沉睡去,呼吸平穩而輕緩。

楚彧俯身,吻她的唇角,似乎是下意識,她張嘴去舔,吞嚥了幾下,他身子募地一怔,溫潤水亮的眸子,漸進覆上一層深藍色,他乖乖張嘴,任由睡夢中的女子無意識地舔舐啃咬。

河中,流水潺潺,清澈的水面,倒映出他雪白色的貓尾,還有一雙極致惑人的藍瞳,美得妖治。

他將唇貼著她唇邊:“阿嬈,你會喜歡我這般模樣嗎?”

妖言,惑人,妖顏,惑眾。

東南獵區懸崖下的河岸對面,灰衣的少年驚呼一聲,喜出望外地說:“菁華大哥,那裡!”他指著一處山峽谷中,驚喝道,“好濃的妖氣!一定是妖王大人!”

這灰衣少年,可不就是灰貓,因著毛的顏色,得了個小灰的俗名。

菁華瞧了好一番,搖頭感嘆:“世子爺又動情了。”

這樣濃烈的妖氣,除非是修煉入魔,否則便只有情潮期會如此,想必兩位主子都已無大礙了。

菁華收回目光,走到秦臻跟前:“秦將軍,昨夜起了西風,水流湍急,許是人在西側的下游。”

須臾,欽南王府又譴兵五千,巳時時分在東南獵區的西側峽谷裡找到了常山世子,欽南王府的人馬直接圍住,不放一個御林軍靠近,欽南王爺只道:“我兒睡著了,閒雜人等別來吵他。”

然後人便被欽南王府的馬車載走了,御林軍連常山世子的面都沒看見,這叫什麼事,昨日指著太子一干人等大罵的是欽南王,如今不讓閒雜人等靠近的也是他,這暴脾氣還有沒有個準。

是夜,東風起,月染陰寒,越發冷了。

太僕寺卿府邸關門閉戶,府外,照明的燈火全部熄滅,沒有一絲亮光,更襯得夜色鬼魅,陰冷森然。

府邸的側門被推開,木門摩擦過石面,嘎吱一聲響,有人影躡手躡腳地抹黑出來,揹著包袱戰戰兢兢的步子,腳下無聲。

“趙大人。”突然,有聲音從左側傳來。

男人猛地轉身,手中的包袱咣噹一聲,掉在了地上,珠寶玉石滾落了滿地,驚恐慌張地看著不遠處的男人。

來人帶著青面獠牙的面具,遮住了整張臉,身後還有數十人帶著同樣的面具,皆手握兵器。

為首的男人似笑非笑:“趙大人,半夜三更這是要去哪?”

趙守正嚇得聲音都這哆嗦,撿起地上的包袱擋在身前,戒備地盯著對面的面具男人:“你們想幹什麼?”

男人只露出了一雙眼,微亮的燭火下,眸子有些渾濁:“趙大人收拾行囊的時候不就知道了嗎?”

是啊,他知道,事情一旦敗露,總要有人來擔下罪名,卸磨殺驢棄車保帥的招數太多見了。

趙守正步步後退,如此冬寒之天,他汗流浹背:“別、別殺我,我會逃得遠遠的,什麼都不會說的。”

為首的面具男子,開口,嗓音森森只道了一句:“不留活口。”

趙守正腳下一軟,跌倒在地上,見那一張張青面獠牙的男人步步逼近,卻腿軟地站都站不起來。

原來那人不僅是要卸磨殺驢棄車保帥,還要殺人滅口死無對證。今日,他看來是必死無疑了。

刀光一閃,那青面獠牙的死士已將刀劍舉起,落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