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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不然也不會特地送信來了。”

我輕嘆了聲,“易承烈偏激而暴戾,他對姐姐早有殺意,若是我不做出回應,他一定會動手。”

我不會忘記,當我在易承烈府中時,他毫不隱瞞的殺機,這一次姐姐送上門,他豈會錯過這個機會?

“是我的錯,沒能想到姐姐會想刺殺易承烈,她的衝動也是因我而被激起,我不能放任她死在易承烈的手中。”放下手中的紙,我依然平靜無波。

如果不是那夜被她知曉這三方對峙的微妙情形,她就不會如此衝動,她想以自己和易承烈的關係私入對方營帳,伺機刺殺易承烈從而打破這種僵局解救風翊揚,可是她太單純,單純到根本隱藏不了她的任何意圖。

姐姐啊姐姐,你可知,在你如此放任自己修建小屋悼念風翊揚的時候,你已經讓易承烈充滿了殺機,他撇你而去離開元都,心思已經非常明顯了,你如何還去得他的營帳?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打著公主的旗號起兵嗎?”我望著李越,“不是貪戀這司馬的姓氏,不是覺得公主的名頭有多麼的高貴,而是……”

“您不能亂了軍心,不能讓百姓知道‘紅雲’的公主已落入了易承烈的手中?”他的眼神閃動,似乎有些興奮,“您要‘恆昌’公主的旗號來激勵人心,無論易承烈放出什麼訊息都不能改變大家的認定了。”

“不僅僅如此。”我輕嘆了聲,“我在等一個人的訊息。”

是的,我在等一個人的訊息,也只有他此刻的訊息,會成為我解救姐姐唯一的法寶。

“恆昌”率軍,易承烈擄人,這一個個訊息的放出,他一定會來找我的。

“現在離‘梁墨’邊境還有多遠?”

李越一凜表情,畢恭畢敬,“啟稟小姐,邊境三十里,‘元都’還有數百里,行軍的話要數日。”

“就在這附近安營。”我思索了下,“也當是給易承烈一個承諾,讓他覺得我投鼠忌器。”

“您真的要一意孤行嗎?”他的臉色變的有些難看,“您絕不能輕易的葬送這十多萬人馬……”

不等我回話,車外有人傳來報訊聲,“稟報元帥大人,有一女子求見,說是您的故人。”

“糊塗。”李越呵斥著,“此刻疾行,來人不報姓名故弄玄虛,若是刺客怎麼辦?”

“她給了個印鑑。”外面計程車兵訥訥,手中一方印鑑高舉過頭。

當印鑑入手,我細細的把玩著,竟笑了出來,“請她上車,行事機密點,不可讓太多人知曉。”

李越見再也問不出什麼,只得拱手告退,而我捏著那方印章,垂首思慮著。

印鑑很精巧,雕刻的也很細緻,白玉籽料,晶瑩剔透。

這些都非重點,重點是那印鑑上刻的字,“石。”

“許久不見,我還沒來得及恭喜你身體康復呢。”嬌俏的聲音帶著幾分隨意飄飄而來,聲起人影現,她大大咧咧的跨上我的車,很隨意的在我面前坐了下來。

我頷首微笑,“青舞姑娘,一別數月,風采依舊,想來應該不錯。”

此時的青舞,已不再是當年那個街頭落魄的舞姬,舉手投足間都帶著大家的風範,不變的是她眼神中的堅定和執著,一如曾經閃亮。

“還行。”她不等我動手,自行在我面前取了個杯子,滿滿的斟上一盞,一飲而盡。

我不說話,只是看著她的動作,任她一杯又一杯的連續喝了三五盞下去。

“夠嗎?”我浮起淡淡的笑意,“不夠我讓他們送些來。”

她伸手擦擦唇上的水漬,“夠了。”

“那就好。”我拿起面前的筆,在紙上落下,再也不抬頭看她,“旁邊有榻,若是累了自便。”

“好。”她丟下杯子,跳上我休息的軟榻,扯過狐皮大氅蓋上自己的身體,懶懶的打了個呵欠,“那我睡會,到了地頭你叫我。”

“行。”我蘸了蘸墨,繼續低頭寫著。

水漏滴答,車行緩慢,我埋頭寫字,輕鬆愜意。

良久之後,那個沉在軟榻中的人掀開大氅,靈動的跳了起來,“喂,你不急嗎?”

“不急。”我放下手中的筆,揚起平靜的笑容,“你不來,我或許有些急,你來了,我是真的不急了。”

她的臉上有瞬間的錯愕,“為什麼?我以為你會很急的想知道城內風翊揚的情況。”

“他沒有事,對嗎?”提及那個人,我的笑容更大了,“石家歷代從商,無論是戰亂年代還是盛世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