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擲出,鬥芒覆蓋其上,大槍呼嘯著向著城門洞口,扎透吊橋,城門,洞穿之後刺入城內還有一百步遠!
那人吼道:“開城!”不曾報什麼名號,城頭卻一片驚叫,多少人膽戰心驚探頭探腦,看著城下那人馬如龍一樣,城內道上刺入土小半截的大槍居然還在嗡嗡的顫響。
“是勇烈!”
是勇烈,那鬥氣的光芒,那插翅的烈虎,到了今日,天下還有何人不知?剛剛氣勢洶洶的龐德,在那人之側,如月邊星辰暗淡無光。
城門上,終於有人開口:“敢問君侯,高將軍如何了?”
“我關中只有一個高將軍,那就是故唐驃騎大將軍。”鄧海東冷冷的道,對了龐德:“龐德。”
“在。”
“數至十,不開門,屠城!”
“一,二,三…”
“開門,開門啊。”
狄道,門開,三軍入城,搜捕高族子弟,以及跟隨高仙芝至安西的河東舊部,盡數扣押,枷鎖於身按於城外,面臨長安方向,等到後路軍馬全部抵達時,過關子弟人人鞭打之,直至屍骸散落,再踐踏成泥。
但安西子,一個不動。
至此,安西子心中更安,關中當真是要為前朝復仇,只拿首要。
那魏延也已經抵達,曉得決戰在即,在鄧海東坐帳時,他為江東少公,得坐客軍位,看著那年三岔口處的命中剋星,如今一令之下,無有不從的氣候,心中更為煎熬。
此地於渝中不到三百里,前去已經盡是平原,那李伯顏留下的兩路軍馬,旦夕滅亡,訊息傳去,李伯顏在帳內神傷,只是天下之大,他想退卻也無處可退。
鄧海東西征至今,不過一月不到,如今才三月下旬,安西本鎮僅僅這一路孤軍,李振武部滅,李振勇部降,薛族得脫併為關中前驅。
江東也有軍馬來。
在這月內,除了對方的勢如破竹之外,更傳遍了關中的意圖,更有看出大勢,要改換門庭的武門在興風作浪,李伯顏部下也是軍心惶恐。
說仁,李振武部得生還鄉土是真。
說狠,高仙芝以及河東獻關各將校下場,也是人盡皆知。
李伯顏此處現在八萬軍馬,但他豈能有八萬嫡系?便是強周盛唐時的天子,也不可能有如此嫡系,不過是以人治人,層層管治而已。
如今這般的摸樣,再在謠傳著說關中兵強馬壯,如何如何,這八萬,便是李伯顏也自知,一旦打起來,有多少會當時四散的?
早知道今日,該提軍馬向前,不顧一切去主動和他交戰,以為深入本土,他遠來疲憊,怎麼想得到,時間卻是站在了對面!
李伯顏如此,本族以下人人如此,也有個李振勇那房近的,李伯顏卻怕散了人心,不敢再對他們下手。
他的訊息,在得了狄道之後向前推進的鄧海東終於知道了詳細,因為沙僧親至,聽到他來,結義的一幫無論手頭在忙什麼,蜂擁而出,甚至不問了主從。
鄧海東也忘乎所以的撲了出來,拉過沙僧,西北風霜老了人,沙僧如今蓄髮,穿了鎧甲,如同一校,不是見了再三,鄧海東等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恭喜君侯成就大業。”沙僧卻不曉得關係,走到了帳內,魏延當時不曾避讓,他就說這些,對了鄧海東又道:“如今三分天下有其二,便是那李伯顏往日也說,古往今來,南征容易,北伐卻難,偏偏關中北伐得了人望,再行此事就要得天下了,江東老魏去後,沒有對手。”
魏延大怒,起身,看到帳內人等全看著他,那廝也有些尷尬,而沙僧茫然,忽然醒悟:“阿彌託福…”和尚恨不得不曾回來才好。
心中想,壞事了,壞事情了。
魏延卻又坐下了,苦笑著搖搖頭,鄧海東驚奇,魏延看他看來,沒好氣的道:“看甚子。”太史慈程普都無語,帳內關中各將沉默,魏延焦躁了:“是我在此不方便?”起身就走。
衝出了帳後,太史慈和程普告退跟著上來,卻看到魏延笑眯眯的,不似平日計較名望,今日被當面羞辱後該憤怒的摸樣,本一直暗中防備的倆人都不由自主的對了一眼。
而帳內各將也都納悶,鄧海東懶得去想了,就問沙僧,沙僧笑道:“前面哪裡還要打,看到君侯旗號,恐怕多少子弟要望風而降,乃至陣前反了。”
講了他曉得的情況,隨即鄧海東評價李伯顏:“這廝開始戰時不前,只曉得算廝殺事不曉得算天下大勢,以為自己了得壓的住人心?怕是被身邊阿諛之徒灌了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