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的看著城頭,高仙芝不曾打旗號,城頭兵馬軍容不整,等龐德回來,鄧海東道:“鼠輩晚上定來劫殺。”
這就要龐德帶了所部,靠著那軍營下了營地,靜靜的做飯就食。當晚,高仙芝部果然城門開啟,向這裡衝殺而來,又有騎兵從城後掩殺而至。
火光中能看到高仙芝橫槍在手,拼命當先,並分撥一路騎兵向著龐德營後而去,切割聯絡。
一切果然被主公說中,這廝就是要把爺當成墊腳石?龐德憤怒至極,咆哮著帶了早準備好的軍馬,抄傢伙向前,雙方就在夜裡死戰。
步兵靠著營地防著,那邊的安西軍馬卻不顧一切的向前再向前,那怕關中聞名天下的弩陣箭矢雨水一樣傾瀉,他們衝鋒的路上死傷了無數,也不顧一切的狠狠向前。
高仙芝當先,終於挑開營門,一槍在手,前朝的河東老軍主連連崩塌了三架望樓,彷彿無人可擋,這廝手下一班的校尉就死纏著龐德,高仙芝帶著騎兵在營地裡亂竄。
火把照耀著營帳之間的兵馬道,上萬的軍馬營區方圓如同小城一樣,每尉一小區,每校一大區,期間寬敞,高仙芝帶著騎兵馳騁著,看到兩邊的兵馬靠著營內的鹿角柵欄防備著,他先火把亂丟,然後自己帶親衛一刻不停向著最中間的旗號處去。
那裡也是上萬軍丁三日的輜重處。
燒了那裡,再帶已在營地內交錯佈局的騎兵聯合推進的步兵絞殺,什麼軍馬也要就此喪盡的,偏偏號炮三聲,龐德正在前面苦戰,聽到聲響大笑道:“鼠輩自投羅網!”
關中軍馬也歡呼起來。
安西軍本在逞兇,以為佔據上風,怎能接受下風對手這樣興高采烈?事反極為妖,他們小兵都覺得不對,何況那高仙芝,可是遍佈山野就這一軍而已,他們高興個甚子?
轟的一聲。
在那中軍之間,還能是誰?三千武將領四面八方踹開了遮擋衝了出來,瞬間的投槍刺出,不曉得打了多少安西騎兵落馬,就看到半空裡大槍交錯。
而那輜重處,一倉也掀開,鬥氣催發之際,周遭三千火系武將領同時呼應,那月彷彿都被遮擋了一樣,那焰能燒破夜幕,閃耀的火光中,本醒目的高仙芝的武將鬥氣被徹底隔絕了外源,因此枯竭,其芒彷彿殘燈。
高仙芝大驚失色:“是勇烈!”
“匹夫記得高公右帥否?”
此刻鄧海東如同九天的魔神一樣,他為全軍核心,匯聚了驚天動地的火系之力,那猛虎青色的雙翼都耀眼的似金,人目不能正視。
那雷霆的斷喝之後,是三千子弟同聲的吶喊:“殺!”
這次是無數的大槍離手,在那三千軍的上空鬥氣的光幕之內拽出了軌跡,鄧海東背後的雙翼彷彿在煽動,那是他的右臂抬起,指著天然後指著面色慘白的高仙芝,重重劈下。
那些大槍隨著他的命令,當即四面八方向著高仙芝的方向而去,他和他身邊親衛還有數百,是高族精銳,也是他在此世至今的根本。
但那又如何?被斷絕天地,鎖於異種鬥氣之中的他們,甚至明臺的本源都快熄滅,還拿什麼來抵擋這集合當今至強軍馬,至強君火引導下的,含著刻骨仇恨的一擊?
槍林之下,支離破碎,外圍軍馬,一方是驚叫,一方是歡呼,鄧海東指著軍內:“爾等欲死?於營外棄械,不然盡數斬殺。”
龐德不曾殺夠本,刀子亂砍亂戳,口裡只叫:“不降就死。”說話的功夫,本能抵的住他的安西幾校身死當場,這廝還不夠本,繼續向前去,沿途看到這廝血人一樣衝來,紛紛閃避,一片大亂。
而武將領已經在鄧海東帶領下,一個轉向,向前壓來,藏到現在的武力出手就滅絕了敵軍最高的一部,其餘各部誰敢再打,紛紛掉頭就跑。
鄧海東在後面狂笑:“跑的了幾日,去渝中嗎?”有聰明的安西子醒悟,回頭就丟了刀槍在營外,一人帶頭千百人跟隨,漸漸營內,敵軍退出。
龐德已經去奪城池,這廝不要了命的狂奔在全軍之前,到了城下的時候,那本部最近的還距離他數百步,他就在城下對了城頭高呼:“已殺高仙芝,爾等開城,不然雞犬不留,某乃關中龐德。”
城內人等誰敢開,但也不敢殺他,不然箭如雨下,也把這廝弄死了,可是看著那邊的火光動靜,曉得是敗了,高仙芝凶多吉少,他們哪裡敢再得罪?
可憐龐德叫的聲嘶力竭,沒人理他。
聽到後面大片的腳步聲,更快的是一人騎馬向前,衝到了城前不遠,拉起了戰馬狠狠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