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戲校的校長是國民黨頑固派張道藩,他是國民黨CC派特務的主將;而石蘊華是這個學校的十分活躍的教師,一定與張道藩關係密切,是CC派特務。就根據這種難以成立的“推理”,康生當即給新四軍的政委、華中局書記饒漱石發密電,將*逮捕。
*被捕後,拒不承認自己與張道藩的關係,也不承認自己是國民黨的CC派特務。反覆審問沒有結果。饒漱石就派時任華中局情報部部長的潘漢年來審問*。潘漢年長期在江蘇從事黨的地下工作,他知道南京的救國會是共產黨領導下的一個地下組織,將救國會與CC派等同起來是沒有根據的。
在審問之初,潘漢年聽了*的“交代”,覺得他說的合情合理,但需要調查取證才能向上級彙報,解除對*的懷疑。此時的*,除了寫“交代”材料外,還寫詩詞表達自己的蒙冤心境和對新四軍首長及朋友的懷念。在潘漢年接手之前,為了套出*的“口供”,特意在*的牢房裡安置一個假叛徒真內線的人物。他將*寫的詩詞以喜歡為名抄下來,偷偷地交給潘漢年。潘漢年從*悼念項英,同情被貶抑的陳毅的詩詞中,更感觸到*的冤情。於是他寫了兩首詩,派人暗中送給*。其中一首寫道:
細雨寒風憶楚囚,
相煎何必數恩仇。
無權拆獄空嘆息,
咫尺天涯幾許愁。
詩中暗示出對*冤案的同情和自己暫時無能為力的心境。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查取證工作,*的特務嫌疑得以解除,獲得釋放。從此,潘漢年與*就成為很好的朋友。
1949年上海解放後,潘漢年擔任副市長,*則是潘漢年直接領導下的市公安局局長。他們合作得十分默契。但是,1954年的“高饒事件”,又將*捲了進去。1954年12月31日夜晚,*接到一個電話,要他馬上到北京開會,有專機等待。從此一去不復返。第二年的3月,潘漢年則以特務的罪名被捕。
一直到1980年,才得以徹底*昭雪,但他還是關心他的老上級潘漢年的遭遇。直到潘漢年在1982年*後,他的一顆懸著的心才落到了實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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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聘違紀名教授:聞一多與劉文典
1943年劉文典在西南聯大任教期間,應普洱(磨黑)大豪紳、鹽商張孟希之邀,為其母撰墓誌。張孟希贈他雲土(大煙土)50兩。這件事引起了聯大同事的非議。這年5月,西南聯大按慣例給教師發聘書。清華大學沒有與時為系主任的聞一多商量,就徑自把聘書發給了劉文典。聞一多本就對劉文典的普洱之行不滿,對學校不和他打招呼就發聘書也很惱火。聞即給劉寫信,表明不再續聘,聲稱即便發了聘書也要收回。信中不無譏誚:“昆明物價漲數十倍,切不可再回學校,試為磨黑鹽井人可也。”發此信前,聞一多曾找到時為聯大文學院長(亦清華文學院長)的馮友蘭,建議對劉停薪,並考慮解聘。馮友蘭亦認為劉文典此舉不足為人師表,同意解聘。曾是劉的學生,此時為劉的同事的王力為其說項,“我們幾個同事去見聞先生,替那位老教授(指劉)講情,我們說這位老教授於北平淪陷後隨校南遷,還是愛國的。聞先生髮怒說:‘難道不當漢奸就可以擅離職守,不負教學責任嗎?’他終於把那位教授解聘了。”
劉文典對被解聘一事感到突然、不解,即給清華校長梅貽琦寫信說:“典雖不學無術,平日自視甚高,覺負有文化上重大責任,無論如何吃苦,如何貼錢,均視為應盡之責,以此艱難困苦時,決不退縮,決不逃避,決不灰心,除非學校不要典盡責,則另是一回事耳。今賣文所得,幸有微資,足敷數年之用,正擬以全副精神教課,並擬久住城中,以便隨時指導學生,不知他人又將何說。典自身則仍是為學術盡力,不畏犧牲之舊宗旨也,自五月以來,典所聞傳言甚多,均未深信。今接此怪信,始敢脛以奉詢究竟。”梅貽琦過了兩個月覆信說:“尊處暫未致聘,是非得已。想承鑑諒。”顯然,梅貽琦對劉文典的普洱之行是有看法的。儘管他愛才如命,但對這種目無校紀的出軌行為,他也不得不揮淚斬馬謖以戒眾。
對立意氣之爭釀惡果:劉師培與章太炎
1903年,劉師培科場落第,返鄉途經上海時結識了因宣傳革命而屢遭清政府通緝的章太炎,章此時已是飲譽學林的古文經學大師。劉師培仰慕章的學問,引為知己。當時章太炎在《蘇報》上鼓吹排滿革命。受章太炎影響,劉師培思想幡然一變,從此絕意科場,主動投身*革命活動。《蘇報》案爆發後,章太炎、鄒容不幸被捕,劉師培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