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這個不速之客。
他百里左右環顧,無任何人影或異常。終,他含笑搖頭,又開始撫琴,一邊撫琴一邊說:“希望還能見到你,聽你的笛聲,我的心聲。”
時間一晃。
第二天晚上,百里沒有撫琴,而是在木屋裡的一道繡著日月星辰的屏風後面,一個人盤坐一張方桌前,香爐繚繞中,一個人下著棋。只是下著下著,笛聲悠悠傳來。
笛聲讓他百里抬起了目光,投向屋後的門窗外面。
吱呀一聲,開啟了後門。朦朧的光線下,昨晚似幻似真的那人又出現了,手持長笛,笛聲幽遠沉長。氣宇軒昂的百里就站在門前,閉上雙眸,靜靜聆聽。
時間很短,也伴隨了一句話:“希望也能聽到你的琴聲,我的心聲。”
百里睜開了目光,那人,那笛聲,消失不見了。
第三天晚上。
百里在屋後的木質平臺上,擺上長案,擺上古琴,擺上香爐,盤坐長案前,撫起了悠悠琴聲。
子時來臨,施慕白憑空現身。
他現身,百里沒有停下撫琴,只是看了他一眼。兩人目光對視中,相似一笑,你扶你的琴,我吹我的笛。琴笛合鳴,如不老歲月悠悠沉長。
你不問我,我不問你。
就這樣,靜靜作伴。
第四天晚上。
一長案,一香爐,一古琴,一人。只是,今晚形象儒雅的他,沒有來,沒有笛聲,只有琴聲。
第五天晚上。
還是一長案,一香爐,一古琴,一人。形象儒雅的他現身了,伴隨著笛聲。
百里撫著琴,沒有看他,在悠悠琴聲中發問:“昨晚,何故不來?”
笛聲停止,他微微側頭:“太餓。”
琴聲驚弦,他抬眼看向他。
他不再言語,繼續吹奏笛聲。
第六天晚上。
一長案,一香爐,沒有古琴,有點心水果和茶水。百里端坐長案前,子時來臨,他憑空現身,盤坐長案前,與他百里隔案對望。
百里嘴角含笑:“準備的點心和茶水,希望閣下滿意。”
施慕白笑而不言,拿起點心品嚐了起來。
“你來自何方?又去向何方?”
兩人的目光就這樣在星辰下對望。
彷彿他就是自己。
彷彿自己就是他。
一面鏡子,映照出一樣的命運,不一樣的相貌。
“天地為家,時光為路。”他答,也問:“孤獨真就那麼可怕嗎?為解脫能籌劃千年萬年?”
百里抬頭望天:“一個人走過寒夜,一個人走過千年萬年,走過無數春秋,寂寞地披星戴月,像個流浪的孩子,無人將我等待,萬家燈火,哪一盞屬於我?千萬條路,哪一條又通向黎明?天地將我摒棄,我又該摒棄誰?唯有自我救贖,自我解脫。”
施慕白就這樣看著他,在凝望中憑空消失了。
第七天晚上。
第八天晚上。
第九天。
第十天。
這幾天施慕白每天晚上都會現身,不是和百里聊兩句,就是你撫你的琴,我吹我的笛。靜靜地,陪伴彼此。
第十一天晚上,百里走了,去終結一切。施慕白也跟著去了。
黑塔!
這裡是整個天空之城的核心所在。
一切在這裡開始,一切也將在這裡結束。
黑塔方圓數里,寸草不生,這裡的天空陰森可怖,滔天黑雲滾滾,怒雷閃電更是不時的炸響,一切都圍繞著,籠罩著下方那個方圓一里大小的恐怖血池。
黑塔就在血池的中間!
血池裡的血泡一個一個的冒著,撲騰著,如沸騰之血在翻滾,刺鼻之味讓人作嘔,集結了滔天的怨氣。
方圓一里大小的這個恐怖血池中間,有一座宏偉的方形巨石臺,這巨石臺高出血池五米,由大理石砌成,在這大理石方形巨石臺上建立著氣勢磅礴、黑氣森森的一座黑塔。
黑塔高三十三丈,共九層,通體黑色。
黑塔肅穆威嚴,渾身透著詭異的氣息。
八根大腿粗的黑色鐵鏈如八隻黑色巨蟒從恐怖的血池裡飛出,鎖著這座氣勢磅礴,渾身黑氣森森的黑塔。整體看上去,就猶如這座詭異的黑塔長了八隻觸手浸在血池裡。
這個時候,黑塔周圍聚集了很多人,數以萬計,也升起了一堆又一堆篝火,整個方圓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