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琴聲想來是他撫奏。”
施慕白沒有說話,單手負後走向了那湖心木屋。聶雲緊跟而上。
木屋的門關著,虛幻的施慕白和聶雲進不去,但這簡易木屋是建在一個木製平臺上,透過走廊,繞道了木屋後面。這木屋後面是一個木製平臺。
琴聲!就是從這木屋後面傳出來的。
這木製平臺上,左右兩個角落位置分別立著一杆,杆上又掛一燈籠,朦朧的光線下:一人,一長案,一琴,一香爐。
虛幻的施慕白和聶雲來到了這裡,盯著那背對他們,專心撫琴的人。
“他就是陰陽宮宮主,百里。”聶雲盯著那背影。
朦朧的光線下,安人心神的爐煙冉冉繚繞,這百里脊背挺直,端坐案前,雙手修長十指有節奏、有規律的撥動著長案上古琴琴絃,神色專注;一頭灰白及腰長髮,蓬鬆不羈地披在背後垂於腰間,髮尾被紫色綢帶綁紮,一襲拽地白色寬袖氣勢長衣穿在他身上,上面繡著神秘玄妙的花紋,竟顯他無與倫比的王者儒雅之風。
只是,他的背影是如此的落寞和孤單,他的琴聲裡也透著極致的孤獨。這種孤獨世人不會懂,但他施慕白懂,因為他也懂音律,更懂漫長的歲月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以至於他施慕白閉上了眼,仔細聆聽他在琴聲裡要說的話,要講述的故事。
聶雲看了一眼施先生,不說話不打擾,就這麼站在,陪著。
“回過去,你應該想見很多人,想看很多事,去忙你的吧。記住,不要試圖改變某些人或事,你改變不了,這只是鏡中花,水中月。”
聶雲點了下頭,他道:“距離這兒崩塌墜落,還有半個月。聶某在黑塔等候施先生,哪兒是一切核心所在。相信施先生應該能找到黑塔所在。”
施慕白沒有言語,也沒有睜眼。
“告辭。”聶雲拱手行了一禮。
施慕白睜開了眼,在琴聲中望向一下頭上的星辰,神情黯然,然後投向那扶琴的百里。他一步一步來到了長案前,凝視專心撫琴的他。他容貌俊朗,氣宇軒昂,尤其是他那如宇宙深處般深邃幽遠的雙眸,讓人看之不穿,冰冷的目光,沒有任何生氣,漠視一切萬物蒼生。
能有這樣一雙眼神的人,世界沒有任何人或事可以掀起他心中的波瀾,嫣然一塊不冷喜怒哀樂,不知冷暖的磐石。或許,此刻的他,就是自己的未來!
一想到自己未來有可能像他一樣,施慕白轉過了身去,一支長笛放於了唇間,笛聲幽遠沉長。
笛聲,琴聲,相互交織。
兩個世界,兩個不同的人,相似的命運相似的路,在此刻相會,以音譜寫各自的命運和蒼生不懂的孤獨。
第345章故事延續
笛聲沉長,琴聲悠悠。
湖心木屋後面,朦朧的光線下,他一頭灰白及腰長髮,蓬鬆不羈地披在背後垂於腰間,髮尾被紫色綢帶綁紮,一襲拽地白色寬袖氣勢長衣穿在他身上,上面繡著神秘玄妙的花紋,竟顯他無與倫比的王者儒雅之風。目光如萬年寒冰,專心撫琴。
他站在長案前,頭上豎有發冠,鬢角兩縷長髮垂於胸前,一身黑色英倫風衣穿在他身上,貌如潘安,眉長過眼,面白如婦。古典與時尚並存的他,形象儒雅,吹奏長笛。
時間的齒輪無情轉動。
子時來臨,時間縫隙,他憑空現身。
兩個世界合成了一個世界。
笛聲清晰入耳,讓撫琴的他來了一個驚弦,琴聲嘎然而止,漠視蒼生如宇宙深處的冰冷目光抬了起來,望著眼前憑空出現的這個人。這人是誰?何時到來?竟能逃過自己靈敏的耳目。
琴聲停止,笛聲也停了下來。
他背對著他,微微側頭:“你,看見我了?”
百里就這樣端坐長案前,不喜不怒,聲音沉長:“怎麼稱呼?”
“不用稱呼,也不用知道我是誰,你我同是被天道命運所摒棄,千年萬年存活世間,不老不死的時光囚徒。”
氣宇軒昂的百里,目光睜大。
他不在言語,手持長笛,又吹奏了起來。
百里看著他的背影,聽著他吹奏的笛聲,此人的背影是如此落寞和孤單,笛聲也透著世人不懂的孤獨。可他百里懂,也開始像他之前閉眼聽琴聲一樣,聆聽他的笛聲,在笛聲裡要說的話,要講述的故事。
他和他是如此的相似。
片刻之後,笛聲突然消失。他也突然睜開了目光,眼前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