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來。這二十幾個人兇狠地把排在祖兒前面看病的人群趕到了一邊,後他們又成兩列排在祖兒的前面。他們剛一排好隊,又“刷”的一聲一齊從背後的竹筒中抽出二十幾把短柄佩刀來。這些刀在空中是寒芒爍動流轉,讓人是不寒而慄。牛家沱中有心的人知道,這些人是半年前就來到沱上,他們自稱是來做什麼生意的。祖兒自出身到現在,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場面,他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他心中有些擔心害怕。從船上下來的五個人慢慢地走了過來。在空中平舉的二十幾把刀又“刷”地指向地面,和地平線成約30度的角。五個人走到了祖兒的面前。穿綠色長袍的人向左後退了幾步,他後面的那個穿紅袍的人站在了祖兒的前面。祖兒看見這人臉上長了一顆大黑痣。
黑痣紅袍漫不經心地瞅了瞅祖兒,又緩緩地回過頭來瞧了瞧身邊持刀的人。他慢慢地走到一個持刀人的面前,用手輕輕地拍了一拍那人的肩膀:“動什麼刀子,別嚇壞了小孩子。”他的話音剛落,只聽“嗖”的一聲,二十幾把刀一齊從肩上反插進了竹筒中。他又慢慢地走到了祖兒的身邊:“小朋友,沒有嚇著你吧?”
祖兒確實不知道眼前發生了什麼,他沒有回答。
“你是一個醫生?”那人又問。
“我是醫生。”祖兒怯怯地回答說。
“你還有位師傅?”那人又問。
“是的。我有一位師傅。”祖兒又回答道。
那人轉過頭來向後一揮手,後面一位穿紅袍的人走了上來,他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掏出一張紙來,他慢慢地展開,原來那紙上是一個人的畫像。他把畫像遞到了祖兒的眼前。
“這位就是你的師傅嗎?”前面的那人又問。
祖兒仔細地瞧了瞧畫像,還真有些像他的師傅。
祖兒猶豫地點了點頭。
“那請你帶我們去找你的師傅吧,我們有重要的事要找他。”那人又說。
祖兒沒有考慮什麼,也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他帶著那幫人就朝他師傅的住處走去。
要是在平時,祖兒是一天上山採藥,一天給人看病。鍾無鳴由於年紀大了,他就在家中曬藥製藥,按祖兒的藥單給病人拿藥。可今天祖兒來到師傅家中,卻不見師傅的蹤影。師傅到哪兒去了呢?
“你師傅呢?他到哪兒去了?”一個紅袍人問道。
“我不知道。”祖兒回答道,“我乾爹他平時在這個時候都是呆在家裡的。”
“啊,他還是你的乾爹?”那人又問祖兒。
祖兒點了點頭。
“他剛剛確實在家中。”其中一個背竹筒的漢子說道。
“可能是他看見我們來了,就逃了?”穿綠袍的人說道。
“逃了?”黑痣紅袍邊說邊向四面望了望,“把這小孩給我綁起來。”
霎時,整個牛家沱沸騰了。一個小孩子,天天在為民看病,從來沒招誰惹誰,為什麼要把他綁起來呢?
兩個背竹筒的漢子兇殘地把祖兒按在地上,用繩索把祖兒的手腳捆了一個結實。祖兒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祖兒是咬著牙,忍著劇痛,他沒有哭。因為眼前的這一切確實是太突然了,他還真沒反應過來。
二十多個竹筒漢子亮出了刀。因為牛家沱的人民憤怒了,他們躍躍欲試想向前衝去救祖兒。可他們衝到寒光閃爍的刀前又止步了。細心的民眾這時才發現,除了這二十多把刀,他們四周又出現了許多手持長槍的人。在牛家沱江邊,更站了一排排的手持長槍的人。這是怎麼回事啊?
突然,牛世平夫婦不顧一切地衝了過來。他們嘶心裂肺地喊道:“你們為什麼要捆我們的祖兒?”
一把刀兇殘地插進了牛世平的胸口。老人口噴鮮血,手伸向祖兒,慢慢地倒下了。何青清見老伴倒下,也不顧一切地向前衝。一漢子一腳把何青清踢倒在地,又在她的胸口上惡狠狠地踏了兩腳,老人也*而亡。祖兒被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切驚呆了。他在地上拼命地邊掙扎邊喊:“爸爸,媽媽,爸爸,‥‥‥”
瞬間,空氣凝固了。人們停止了呼吸,或是忘記了呼吸。經過短暫的平靜,人群又騷動了。他們真的被激怒了。可他們是毫無準備,手無寸鐵。他們的憤怒,他們的正義,在寒光閃閃的刀鋒面前又轉化成了理智。
“李真,你快給我出來。我知道你躲在這兒”黑痣紅袍突然大吼了起來。
人們相互張望。李真是誰呢?
“李真,你要是不出來,隔一個時辰,我就切一截這小孩的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