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屑瞧,可對於長途到此的人來說,就是個歇腳的好地方了。
戎易揚便決定停在這裡,叫鐺兒去張羅住處,自己則到馬車上瞧了瞧詹肆月,正無精打采地躺
著,倒是沒睡著,見他來了還笑笑,可摸了下手心才發現,溼冷冷的不正常,全都是虛汗。
戎易揚便有點愧疚起來,扯了扯嘴角,問他:“怎麼樣,也夠能忍的,不吭聲。”
詹肆月只道沒事,握住他的手,搖了搖頭。
而這時,鐺兒就回來了,說問了好幾戶人家,都是五兩銀子住一晚,倒比一些客店還貴了。
詹肆月當即罵了一聲黑心,給戎易揚抱下了車,可到了人家門口時,又堅持自己走進去。
其實,他是想與這家女主人討價還價一番的,想著這樣會更有氣勢,可誰知,人家就往門口一
站,扶風弱柳一般的,倒叫他開不了口了,只好默不作聲地進了屋。
這一進屋,也就不想那些了,畢竟是累了,倒在床上就睡過去,直到讓尿憋醒一回,發現戎易
揚還坐在窗邊,垂著頭閉著眼,多半又警覺著不敢睡,於是喚他去取夜壺,等取來夜壺解了手,便
硬拉著躺在床上,漸漸也就睡過去了。琉……璃()閣;桐 彬 購 買
可這覺睡得還是不踏實,不到一個時辰就醒了過來,此時門外一片寂靜,只有輕微的風聲。
戎易揚便起身,想開門出去,但又折回來,喚醒了詹肆月。
於是,詹肆月就在迷濛間聽到戎易揚的叮囑,不要亂動不要出聲之類的……可等清醒了,睜眼
看時,屋子裡只剩下自己一個了。
他便聽戎易揚的,不亂動,不出聲,但屋外卻有令人不安的響動,他趴在窗縫一看,卻正看到
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迎面撲來,還吱嘎亂叫,驚得他差幾乎大叫出來。
嗚哇!這、這什麼玩意兒啊!
撫了撫怦怦狂跳的胸口,非常不安,終於還是趿著鞋子下了地,躡手躡腳地走去開門……
而開門之後,前院裡也沒有人,只見方才嚇壞自己的東西,竟然是隻黑色的大鳥,正攤開了翅
膀,在地上撲騰。
呃啊……這真是……
不好的感覺叫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搓著雙臂往旁邊走,繞過屋角的柴垛,偷偷向後院探視
……
這下面看到的,才真叫驚人!他猛地就倒退了一步,捂住快要叫出來的嘴巴。
“唔……”
那個大睜著眼,仰倒在地的人,不正是這家柔柔弱弱的女主人嗎?!她怎麼了,是死了嗎……
胸前竟有個大洞!而站在她身邊,手執長劍的人……天吶,那不正是,剛剛才走開的戎易揚嗎?!
他持劍的模樣,竟殘酷到叫人膽寒……
於是,詹肆月呆住了,過度的心驚使他不能思考,連被戎易揚發現都沒有意識到!
但這時,收好劍的人已經走到了面前,執起他的手。
“別怕,沒什麼事的!”
詹肆月這才回神,不自覺便低頭,瞧見戎易揚的手依然很乾淨,竟沒沾上一滴血跡!而抬頭看
他的臉時,亦是與方才不同的神色,望向自己的眼睛裡,透出柔和的光。
這便叫詹肆月感到安心,但同時,一種迥異的違和感,又叫他覺得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你……你殺了那個女人?”於是他開口問。
“是。”戎易揚不迴避,他說,“那女人有問題。”
“什麼問題?”
在詹肆月看來,那柔弱的女人不可能做出任何能導致自己喪命的事!
“她放鷹。”但戎易揚回答的回答很簡單,也有理,詹肆月即刻想到了那隻垂死掙扎的大鳥,
心情瞬間變得很差。
“放鷹你就殺她?!她可是個弱女子誒!”
詹肆月大聲質問,而面對他的質問,戎易揚也不快了起來。
“你知道什麼,她是在傳信!十有八九是幹索的人!”
“那、那你抓住她就行了麼!鷹不是也沒有飛走嗎,你殺了她幹嘛呀!”
“我……”
戎易揚還欲解釋,可這時,院外卻傳來一陣嘈雜之聲,戎易揚回頭一看,其間卻還有火把的亮
光,心裡不由得吃驚,竟叫詹肆月掙開了他的手,掉頭往前院跑去。